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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起来的围观人群里,有个掌柜模样的嚷了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人群窃窃私语起来。
丁家的管事一行,眼看周边尽是风刀霜剑的眼色,无可奈何,只得灰溜溜走了。
......
这个下午,黎玉郎等人正在商量工厂事宜,一个青年忽然过来了:“黎先生,陈先生,白二死了!”
“哪个白二?”
陈与道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骤然低沉。
“就是那个家里人残疾,自己靠采药为生的白二啊。
他今天,一头撞死在了丁家的一家药铺前......我听目击的人说,白老二死前情绪崩溃,一直嘴里在喊‘娘’。”
青年就去白老二家里跑了一套,才知道,白老二家就一个老娘。
他瘸腿的老娘从小把他独自抚养长大,身体一直不好,全靠药拖着。
这次发了急病,白老二照例去买药请大夫。
“谁知道,那大夫楞是见死不救,全城跑遍,没一个大夫出诊。
去买药,没一家店铺肯卖药给他。
那味药,又是采不到的。
他老娘......就这样一病死了。”
白老二与老娘相依为命。
眼见得老娘一朝就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陈与道听罢,气的娃娃脸都皱在一块,猛地一拳打在桌子上,茶盏砰砰摔了一地:“丁老贼欺人太甚!”
全城的药铺都是丁家的,采买收购,更是不再有二家之份。
那些大夫,如果还想用药,也不得不屈从丁家。
这到底是谁的手笔,昭然若揭。
丁家一直以来,把收药材的价格压的极低。
采药人都敢怒不敢言。
白老二实在是家贫,一门老弱,没有办法,这才绕过丁家,提心吊胆私自卖药。
不料竟然因此惹来这等毁家之祸。
眼看陈与道怒意勃发,就挽着袖子,叫上壮丁要出门。
黎玉郎站起来:“不要冲动,我与你同去。”
丁府门前车马摆开,驱赶行人,贵人们一一告辞。
却十分突兀的,被丁府门前一字锣开列举的义军士兵、绑蓝绸的青年,给围住了。
管家认出这些人,心里直犯嘀咕,脸上陪笑:“众位军爷和诸位商会的先生,怎么今日大驾光临了?”
没一个人讲话。
绑蓝绸的青年们抿着嘴,冷冷地盯着丁府门。
为首的那个娃娃脸青年一脸郁怒,脸色苍白的美男子倒是和和气气:“我们是来请丁会长一叙的。”
管家看他们把路挡得严严实实,只得去回禀了主人。
不一会,一阵骚动,许多家丁抬着软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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