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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前行,萧冷儿只觉自己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打斗,但怀中有个扶雪珞,她此刻为了他性命,却是什么都得做。
第一个人的鲜血溅到脸上的时候,萧冷儿险些尖叫出声,呆呆看着第二把朝她刺过来的剑,终于还是在那剑抵她面门时甩出匕首去。
擦去脸上血迹,她紧抱着怀中的人:“我真的很没用,可是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从方才倒下那人的身上拔出匕首,萧冷儿站起身来,跨过两人继续向前行去。
展扬此时方赶上来,见那两人尸体不由一愣,想到萧冷儿杀人,一时心中竟有些难受,匆匆上前去,叫她:“萧冷儿!”
萧冷儿回过头来,见他,木然神色却是些微发颤,听他道:“公子说,不愿受……不愿受你二人之死的连累,让我护住你们出去。”
看一眼怀中之人,萧冷儿果断点头:“雪珞伤重,烦展大哥帮我找一处地方,我要即可帮他治伤。”
心中想道,再信他一次,他若再骗他,她就算赔了性命给他,也只当是自己瞎了眼惹的祸。
展扬点一点头,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为二人开路。
其实若只有庚桑楚和萧冷儿两人相对,从不存在甚信任或欺骗的问题,然两人之间的事,从来都无法单纯。
这世间的烦恼,原大抵是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引起。
你既退不出九天之外,在这红尘中打滚,便要做好满身泥泞的准备,无人能幸免。
奔走半晌,展扬终于在一间密室前停下,帮萧冷儿把扶雪珞扶进去,再关上门,这才松一口气道:“此处偏僻,这里周围都是公子的人,暂时可以放心。”
萧冷儿惨淡,分明是庚桑楚想杀扶雪珞,若到处是他的人,又叫她如何放心?心中绞痛,只是淡声道:“展大哥能不能找到清水和绷带?”
展扬点点头:“你且在此地等我,千万不要走出去。”
见萧冷儿点头,他这才开门出去,示意她把门拴好。
咬牙为扶雪珞除去血衣,他浑身伤处让她心中更痛,这样一个干净出尘的人,她甚至没想过他的白衣会沾染些许灰尘,这一次沾染的却是血腥。
“幸好你今天穿的不是白色的衣服。”
一句话说中,萧冷儿原本是想要自己松动一点,嘴一张眼泪却阻也阻不了的淌下来。
拿出随身的金创药,萧冷儿从衣角撕下一块碎布,小心翼翼为扶雪珞擦拭伤口。
她记得圣沨也曾经为她重伤,那一次她虽然难过,却并没有这一回的强烈内疚与委屈。
说到底,是那人伤了他,她只比自己做错更难过百倍。
半柱香后展扬回来,拿了清水和绷带还有金创药给她。
萧冷儿极细心为扶雪珞处理伤口,他昏迷中仍是痛得呻吟,醒转过来。
萧冷儿咬着牙,继续涂药膏:“你且忍一忍。”
这半晌胸口终于蓄积些气力,扶雪珞低声问道:“庚桑楚呢?”
萧冷儿忍住难过,淡淡道:“他总算没有害死你,放我们离开。”
“不是他。”
轻得不能再轻的三个字,听在萧冷儿耳中,却无疑炸雷。
见她不能置信面容,扶雪珞再重复一次:“不是他?”
呆滞半晌,萧冷儿方颤声道:“你在胡说些甚,是被打糊涂了么?”
“我被来人带走之后,才知道上当,却已经晚了。
想来问心收到消息,匆匆赶来,但那帮人委实太厉害,我……”
说到此他胸中气再次絮乱,连连咳嗽,接不下去。
示意他停口,萧冷儿仍是小心为他理伤,目光却是哀哀忘了展扬。
已忍得多时,见她目光,展扬终于再憋步下去,愤然道:“不错,这次铁了心要除掉你二人的,是圣君不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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