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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一声惊雷。
午时还艳阳高照的天,到了下午几声惊雷过后,竟下起了太阳雨,哗啦啦。
豆大的雨水砸了下来,尘土飞扬。
路人们惊呼着纷纷四散躲雨。
徐乘风站在文殊阁的三楼有些心神不宁的往外看,起先他还当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瞧,表情变了变,问小厮要了把伞,匆匆下楼。
“你这是干什么?”
徐乘风敛了吊儿郎当的神色,沉声道。
靳燕霆后知后觉的抬头看了看伞,抹了把脸,这才惊觉下雨了。
徐乘风见他如此,拉他直接去了文殊阁后面停着的一艘画舫。
那是他徐家的画舫,今日才下水。
“怎么了?我听说楚寻已经安全回到郁府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是因为萧烈吗?他做了什么?”
徐乘风也没心情摇扇子,紧张的追问道。
靳燕霆定定的看着他,眸色复杂,“长风,今早金乌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怎么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能心平气和的问我怎么了?”
徐乘风一愣,金乌吗?哦,他说了,说楚寻自扶灵柩到南疆郁候本家后就被关在地底陵墓,只留了个长宽只有两掌大的天窗,定期送了饭菜和水,吊着她一条命,整整十年,她被关了整整十年!
直到太后懿旨到了郁家,才被放出来。
徐乘风沉默了。
“可笑,我还当她一直过得很好,听信谣言,以为她早就嫁人生子,过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
即便后来,她回来,我始知她没嫁人,却从未深究过,见她还像曾经那般笑闹,只当她劣性不改,还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辱骂她!
讥讽她!”
靳燕霆越说情绪越激动,倏忽抬头看向徐乘风,眸中染了血丝,“我他#妈觉得我简直不是个人!”
这话就说的严重了,徐乘风表情也严肃起来,温声安慰道:“别这么说,子麟,你虽有错,但不是大错。”
靳燕霆打断他,“我知道,长风,我知道你为何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因为你没犯过这样的错。
你无法感同身受,你不了解我现在的心情,你不了解。
我害了她!
是我害了她!”
“子麟!”
徐乘风眯了眯眼,表情迟疑,语气却很笃定,“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靳燕霆蓦然睁大眼,“怎么,怎么可能!
休要胡言!
她小时候那样死缠烂打我都不喜欢,现在怎么会!”
“人是会变的。”
“长风!”
“子麟,”
徐乘风不紧不慢道:“你为何情绪这样激动?像咱们这样的身份,就算是委屈了谁,欺辱了谁,甚至杀了谁,又怎样呢?是,乍一听说小阿寻遭遇了那些我也很震惊,难以置信,我会觉得她很可怜,有些许愧疚,甚至会想着将来若是能帮上一把,尽量帮她,补偿她。
但你看我,我并没像你这样,子麟,你的情绪很不对劲,太在意了,你失态了。”
靳燕霆怔怔不能言语。
“我记得当年你说过,你不能喜欢她,因为你母亲不喜欢她,而她像个笑话一样,经常害你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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