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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剪水。
剪水道:“这点小事何须您跑腿儿,奴婢代劳就是,顺便也观一观徐美人的动静!”
李彤想这样也好,在这些小歪歪心思上,剪水和重瞳才是好手,她嘛,就等现成好了。
因此只让剪水带了几句话过去,就把这事丢在一边了。
且说剪水带着消瘀的伤药去回春苑,此时正值徐疏桐午睡未醒。
宫女报说:“姑娘有事吩咐就好,小主正在午睡,恐不能相见。”
剪水也不知真假,心道:“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若是这样回去,小主必定见怪。”
“我有要紧事,需得面见徐美人,若是不方便,我换个时间再来。”
她当下谢过,就要离开。
存惜刚好从屋里出来,吩咐道:“小主醒了,让你们准备了洗脸水端进去。”
目光一扫,见有位女子正看着她,她还有些印象,问道:“这位可是李美人身边的剪水姑娘?”
剪水见问,上前道:“我正是,奉了我家小主之命,特来见徐美人,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你先进来,稍等一下,小主还未梳妆,不宜见客。”
存惜将剪水领进去,在徐疏桐面前道了李彤的意思。
剪水只站在一边,远远观之。
徐疏桐正卧在贵妃椅上,头发散开,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眼睛惺忪朦胧,似睡非醒,遥遥的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
慵懒十足,媚态天成。
剪水差点连魂都给丢了,心中赧然,不过是被看了一眼,自己就有些把持不住,况皇上男子乎?在心里已知了徐疏桐的功力,再想一回李彤的样子,剪水直接在心里摇了头。
李彤纵有十分美丽处,也不及徐疏桐一点半点儿,气质味道大失。
比较起来,李彤似天真浪漫之少女,可爱可亲。
徐疏桐却成熟的散发着令人无法抵御的芳香了,到底是经历过情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剪水在心里道:“输了,输的太多了。”
徐疏桐可想不到剪水一股脑儿的想的竟是这些,她只觉得这个宫女有些不一般,一个人的容貌或者可变,可这眼睛就像是一个人的心,心里想些什么,眼睛却会说出来。
剪水对她的审视,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等徐疏桐洗漱毕,她也不好让剪水等太久,头发未梳,就让她进来说话。
“彤妹妹有何话要你告诉我?”
剪水站立一边,只觉得脸颊阵阵发烫。
徐疏桐的声音,温柔甜软,让人不知不觉幻想联翩,她低着头道:“回徐美人的话,我家小主让奴婢送伤药过来,说是不小心伤了皇上,很过意不去,来日有空一定过来拜见徐美人和皇上。”
“是这事,彤妹妹也太认真了。
皇上并未责怪。”
剪水双手将伤药奉上,也无什么话说,告辞去了。
存惜手里捏着瓷瓶,与徐疏桐道:“娘娘,这事您怎么看?”
她觉得今日这事甚是奇怪,好好的放风筝怎么跑到校场去了,这路程也差的太远了,偏偏还遇见了皇上。
徐疏桐问她,“你怎么看?”
“奴婢只觉得这事也太巧了,若不是有心为之,奴婢都有些不敢相信。”
宫中争宠,本来就有百般‘巧遇’,她看李彤素日也不错,热情周到,不似宫中女子,原来心里也藏着奸计,遂将平时的欢喜减去几分,厌恶加了几分。
“呵,你也这么看吗?以前我们也遇见过这样的人,先是接近我们向我们示好,然后就想办法向皇上靠拢。
意浓单纯,不会想这么多,但是我们却要防着才好!
我也知道皇上是大家的皇上,不该存着贪婪之心,但存惜,她是不同的。”
徐疏桐这样郑重的说道,让存惜也觉得这事重要起来,点了点头,“娘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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