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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明帝并没有留岑踏歌很长久的时间,只是喝了几杯茶就让她退下了。
景和宫中。
皇贵妃岑遥斜靠在软塌上,伸手抚摸着靠在她怀里的岑踏歌的秀发,听着岑踏歌细细说来在极光偏殿发生的对话。
“这么说来,皇上可是答应了你的情求?”
皇贵妃停下手中的动作,颇为惊讶的问道。
“是的,姑母,皇上已经允诺于我,我的婚事由我自己作主,旁人不得插手,若不是我亲自向他求得,其余的皆不作数。”
岑踏歌将自己争取来的‘福利’一一道明。
岑遥把岑踏歌口中所言细细的品读了一遍,想要找寻其中蕴含的意义。
可是再怎么口嚼品味,都只能读出那么零星的一些许皇上对岑踏歌的宠爱,当然还有皇上并不希望岑家与于家结为亲家,不知是忌惮,还是单纯的不喜。
“你可知这流言的源头?”
“我倒是听安叔说过,前几日大伯父本应在大伯母处休息的,却是怒气冲冲地甩脸子走了。”
似乎两人就是在争吵关于她的婚事。
长安侯府的管家与齐国公府的管家是同一辈的兄弟。
“哼,又是那个女人在做妖,自己府上的事还未弄明白,却又要参合进别人的事。”
岑遥的话里带有讽刺意味。
“姑母莫要生气,现如今我已向皇上求得恩典,就不怕有人再拿着这事威胁、下套、说三道四了。”
岑踏歌一直都很是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一直在不留余力的去追寻着。
“只是让阿蘅感到奇怪的是,我那位大伯母,不说曾经被送去了别院养病,直到金锦姐姐出嫁了才得以回来,而自从回来之后,府上的事也是由着王姨娘在身旁协作一二,时不时的就卧病在床,怎么会参合到这里头去?”
这才是让岑踏歌疑惑不解的地方。
岑遥直起身子来,皱眉思虑,前几日她安插在皇后娘娘的端仁宫里的小宫女有留下几句讯息。
但岑遥不敢确定,也无意让岑踏歌跟着她一起思虑太过,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道,“阿蘅,这事儿等姑母弄明白了,再派人告知你,你行事之间留心一二即可。”
“好在前几日传来了阿远的消息,你就安稳的在京城等着阿远凯旋归来,近些日子姑母给你多物色几个好人家,省的人家瞧你像是那香饽饽一样...”
进了趟宫,岑踏歌也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谁也不怕了,开开心心的回了长安侯府。
可是那回长安侯府的马车却在半路被人拦了下来。
“请问车上坐的可是长安侯府上的瑶华郡主?”
隔着窗帘子,外面的人问道。
“来者是何人?寻我家郡主何事?”
跟在岑踏歌身边的梅落高声问道。
“我家将军邀请郡主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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