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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师傅和桂香有过一些过节,这会添油加醋的当着众人的面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桂香。
这人是李明宝的大伯,当时非要将自己儿子开后门到厂里来叫桂香无意中给搅黄了,厂里要不了那么多人,多一张嘴吃饭就要损失一分,桂香现在还不知道这些。
旁的几个车间的主任都围在这里看戏,桂香气得有些很,将那布一握:“这布要是染了24个小时,我就不姓单。”
一车间的主任笑道:“厂务,您姓啥不重要,关键咱们厂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这咋交代啊。
您将这责任归咎到咱车间主任身上可不好……”
“哼,咋交代?”
桂香走近,狠狠扇了江梅一巴掌:“这责任我付,但你可以走人了,你就是再对我不满也不该拿咱和上海的单子做手脚,你这是想叫咱们全厂上下职工和你陪葬么?你知不知道上次人愿意提前订购我们的东西给了多大的面子?”
江梅忽的受了她一巴掌,有些难堪,故意往那地上一坐,“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
舆论到底还是偏向表面上的弱者:“厂务,江主任为了这批货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
“是啊,要是您不叫她干了,咱也顺便辞了吧,反正啊,这世道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说话的人是三车间的主任,他也不想整天受个女人的憋屈。
桂香朝那人看了眼,大眼里晕染了些怒气:“你们走不走,我暂时不说,但是她江梅,必须走!”
江梅一听真的要开她,索性一把扯了桂香的辫子,桂香身子笨,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但接触地面时,她任由脊椎落地,死死护着肚子……
忽的有人大喊道:“血……血……厂务!
快……快去找人……”
人命关天,刚刚舆论的人都一瞬散开了。
水塘村作为去年种地的试验点,年初就有不少大领导来探望过了。
这次上头特意在水力设了粮科所,凡是涉及科学种地的信息都会通过大喇叭播送出去。
单福满等着一开春就在自留地里种了好几岭黄豆,门口小田挨家近则种了稻子,远一点的大田里还是准备种棉花,这会刚刚施了绿肥等着太阳晒软和呢。
他扛着锄头往家走,自打桂香进来一马先制造厂做会计,村里来巴结讨好他家的人可不少呢。
毕竟水力那么多人,厂里只收那么几个人……
单福满说了好多次他家桂香不管这些个事情,但人家哪里肯信?一来二去,单福满也懒得解释,逢着人家送了东西了,他就叫李红英送了同等贵重的东西回去,省得叫他闺女操心。
桂香虽然没能端上公家的饭碗,但却结结实实地晋升为工人阶级,这是叫他最欣慰的事。
女婿大老远地从西安转业回来,在玉水做了个不小的官,多气派啊。
还有他那小外孙再过个把两个月也要生了,他心里开心,走路都轻快些。
开春到现在一直风调雨顺,农人们乐此不疲地投入到地里的庄稼中去。
李长胜收了工正巧碰到单福满,两人说了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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