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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眼角现出一抹得意之色,“别的妃嫔兴许不可,但是你不同。
如今谢家可是皇上的肱骨之臣,你又是得宠的贵妃,想必回个家有什么难的?”
谢菀总觉得不妥可是也不好驳了母亲的意思,随即心头倒也升腾起一股傲气来。
是啊!
谢家如今还怕得了谁?
御书房内,身着常服的司马炎端坐在了书案边。
较之之前的丰神俊朗已经是判若两人,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的厉害,双颊苍白毫无血色。
他猛地咳嗽了起来,忙用锦袖捂着唇,眉头间凝成了川字。
“皇上!”
容永走进御书房便看到这一幕冲了过来,看向了司马炎袖口上的斑驳血迹。
何公公痛心的捧着玉盏走了过去,司马炎漱了漱口,何公公又替司马炎将外袍换了去。
不想却被容永一把抓住胳膊:“皇上这样的情形出现了几次?”
何公公那么聪明的人哪里不知道他说的是这呕血的恐怖样子,刚要说话司马炎便让他退下。
“皇上!
那药丸绝不能再吃了!”
“咳咳咳……”
司马炎好不容易顺了口气,眼神里却是无尽的怨毒,“呵!
已经伤了根本吃不吃都无所谓了。
瑞王那边你以后要多派人辅助一些,很多事情也该是让他上手的时候了。”
容永脸上掠过一抹异色,想起了魏雪近来传出来的好消息。
头几年瑞王心疼魏雪年纪小不能生养,如今魏雪也长大了,而且也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他不知道该是苦涩还是替她欢喜。
司马炎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道:“容永你晓得我的意思,瑞王终究会继承大统的。”
容永哪里听不出司马炎的警告,魏雪今后是要做皇后的人,自己再心心念念可就没意思了。
不过他素来是一个天地无惧的人,缓缓笑道:“皇上的话属下晓得,不过属下也不瞒着皇上。
若是瑞王今后胆敢有半分对不住雪儿,我也绝不会全心全意辅佐他。”
司马炎沉沉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别人的事情他如今也实在没有心劲儿去管了。
“下月初,谢承运的寿宴上,要好好备一份大礼送去,才不枉费朕这么多年来的谋划。”
大晋建元三年,四月初五,谢国公在自己的寿宴上突然暴病而亡。
建元三年,六月初七,谢家三公子私自采矿,被判处斩立决。
谢贵妃长跪崇明殿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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