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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有了身孕。
他激动又欣喜地等待着新生命的诞生。
她怀胎十月,生下了他们的女儿。
刚出生的孩子,闭着眼睛,小脸红通通的,说不出的可爱。
虽然还小,已经看得出和她生得十分相似。
他喜不自胜,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揽着她。
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子。
她筋疲力竭地躺在他的怀里,几近昏迷,甚至没力气睁开眼看一看他们的女儿。
唇角却扬着幸福满足的笑意。
就在那一刻,惊变突生。
门忽然被用力地撞了开来。
他猛然回头,几张溢满了愤怒的熟悉脸孔引入眼帘。
是沈家人!
他和她私逃了一年,沈家人一直锲而不舍地到处寻找他们的踪迹。
现在,终于找了过来。
他心中陡然一沉,正要抱着孩子跪下。
大伯父已经愤怒地张口:“来人,将九小姐立刻带回去。”
两个身材高壮的堂兄将他牢牢地押着不能动弹,他绝望又无助地喊着她的闺名。
她用尽力气睁开眼看着他,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们两个都很清楚,沈家人既是找到了他们,就绝不会再容他们在一起。
她被接回沈家,软禁在闺房里。
闺房外日夜有人看守。
他和女儿则被沈家人秘密关进了僻静的田庄里,再也没机会和她相见。
他们私逃的事,被沈家人严严实实地遮掩了下来。
顾家只以为她生病静养了一年,很快又定了婚期。
她不愿嫁到京城,意图寻死。
大伯父冷冷地说了几句话:“你想死随便你,不过,沈谦和你生的孽种也别想再活了。
你想要他们活命,就给我乖乖地养好身子,嫁到顾家去。”
她哭的死去活来,却不得不屈服。
出嫁前的那一天,郑妈妈吞吞吐吐地告诉她,他的右腿被硬生生打断了,以后再也不能像常人一般行走。
大伯父是沈家的族长。
打断他腿的命令,是大伯父亲自下的。
这是对他的惩罚,也是对她的警告。
她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热闹风光。
那一天,他依旧被关在阴冷潮湿的柴房里。
柴房外有数十个家丁看守,他根本没机会逃出半步。
被打断的右腿还未痊愈,疼痛难当。
这些微的痛楚和心里的痛苦绝望相比,却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一对有情人,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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