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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太爷的生辰酒是晚上吃的,孩子们白天上学,晚上一大家子都在,这年头儿,也不讲究晚上少食什么的。
反是因早上刚起床吃饭,一般胃口都不大。
中午则是在铺子里吃,也吃的简单。
晚上倒是会格外丰盛些。
今日就在格外的前面,再加个格外了。
魏家离大富之家尚远,却也是不愁吃喝的,今天更是鸡鱼肘肉,家常菜疏都齐备了。
面条是陈萱亲自擀的,筋道好吃。
卤子是李氏调的黄花儿木耳肉片卤,桌上的菜就是陈萱李氏一起做的,虽是家常手艺,也还成。
魏老太爷望着一大家子的男男女女,连大女婿也过来了,魏老太爷很满意,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魏时魏年带着大家端杯敬酒,祝父亲长寿。
魏老太爷上了年纪,酒吃的有限,笑道,“我就这一杯酒了,阿时阿年好好跟你们大姐夫喝几杯。”
郎舅三个都是健谈之人,今日又是这样的大喜日子,连魏老太太都不嫌儿媳吃饭多了,不停的同儿孙晚辈们说,“多吃两碗,这是长寿面,多吃有福。”
陈萱吃得都有些撑,桌上不论荤素,没一样不好的菜,陈萱两辈子也没想到还能跟魏家人这样和乐的坐在一桌吃饭。
她不再是那个多余的人,哪怕以后同阿年哥分开,陈萱也不觉着自己多余。
魏家两辈子都待她不错,她在这个家里时,愿意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比过年还高兴。
陈萱现在也敢说话了,笑道,“老太太生辰时,也照着这样办,到时,还是我擀面条儿,大嫂子打卤子。”
魏老太太虽则欢喜,心下却又十分心疼这一大桌子的菜钱,连声说,“我不用,我不用,我到时吃碗炸酱面就成。”
魏年不依,“那可不行,妈你的大寿,只能比我爸这个更好的,要不然,我就不能答应,我哥我姐夫也不能答应啊!”
大家七嘴八舌,把魏老太太哄的乐开花。
当天魏年喝的还有些多,陈萱回屋时闻到半屋子的酒气,魏年侧身躺炕上,没动静。
陈萱连忙近前一瞧,唤两声,“阿年哥,你睡了么?”
魏年哼唧两声,往声音处蹭了蹭。
陈萱看他半张脸压在鸳鸯枕套上,只管哼唧不应声,陈萱又唤两声,“阿年哥,你睡啦?”
魏年略睁开眼,算是回应了陈萱的话。
陈萱如今胆子大了,忍不住说魏年,“怎么喝成这样!
酒量差就应该少喝。”
出去给魏年弄醒酒汤了,陈萱端了一小碗醒酒汤,拍魏年起来。
魏年勉强坐起,陈萱把被撂往外一拽,让魏年靠着被撂儿,把醒酒汤递给他。
魏年不接,只是微微的张开嘴。
他今日酒吃的有些多了,唇色嫣红,长眉斜飞,眼角氤氲出一抹胭脂色,顺带那修长的颈项,以及雪白衬衣领口松松的露出的那一小片素来苍白的皮肤,此刻都染上了微微红晕,整个人俊出一种无可形容的美态。
陈萱忽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轻念三声“阿弥佗佛”
,才给魏年喂了醒酒汤。
魏年要不是死命憋着,非笑场不可。
给魏年喂了两口,看他吃了两口就躺下了。
陈萱连忙拉着他换衣裳,先给魏年解开西装扣,抬起一只胳膊脱掉一只袖子,让他稍稍抬身,脱掉整件西装,里头的马甲,衬衣,如是炮制。
就是脱到衬衣时,刚解开两粒扣子,露出颈间一截漂亮锁骨,陈萱已是颊如火烧,她一个大闺女,怎么好脱男人的衣裳?她可是个正经人。
陈萱想了想,把解开的两粒扣子,又给魏年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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