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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明书上保证生产工艺好,抗生素纯度高,不会引起过敏,但谢逸还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
小纨绔的外伤治不好死掉,和过敏死掉区别大了,不想侯君集和自己拼命,只能谨慎些。
“谢公子,你这是作甚?”
瞧见谢逸拿针尖在儿子手臂上挑了两下,连侯夫人也有些不解了。
谢逸道:“夫人,人的体质各有不同,同样的药物有人用了可以救命,有的人用了反而会有害处。
令郎千金之躯,在下不得不谨慎,故而在少郎君皮肤上试验,再作判断。
放心好了,皮试不会影响少郎君健康。”
众目睽睽之下,等候了一刻钟后,皮试反应良好。
谢逸再无顾忌,准备给小纨绔打针,却被贺兰楚石拦住了。
“你这是作甚?”
“用药!”
“用药当口服,你欲何为?”
人啊!
总是会质疑,甚至否定自身认知范围以外的事情,到底该夸赞他们谨慎,还是嘲讽他们无知呢?
反正对于这个不懂又老是爱无理取闹的东宫侍卫,谢逸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采取无视的态度,转身直接对侯君集道:“陈国公,可知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
“略有所闻!”
这就好,不至于鸡同鸭讲。
谢逸续道:“昔日扁鹊先后数次见蔡桓公,依次称其病在腠理、皮肤、肠胃、骨髓。
病如是,用药亦如是,或外用于肌肤,或服药入肠胃;有甚者,如关羽刮骨疗毒,是直接深入骨肉;还有一种便是用药于肌理,然后经血脉运转周身。
此法比肠胃用药起效快,少郎君病情危重,已经耽误不得。”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不过有扁鹊这个相关度并不很高的典故在,似乎很有说服力,还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贺兰楚石不再说话,侯君集也轻轻点头,谢逸自然也就没什么顾及,小纨绔幸运地成为大唐第一个打针的病人。
抗生素起效需要时间,谢逸不敢耽搁,见提纯的酒水已然醇烈,便开始为小纨绔清洗伤口。
竹板做成的镊子夹起沸水煮过的麻布,蘸上烈酒,轻轻擦拭小纨绔的患处。
脓液腐肉与血水一道擦下,血肉模糊,昏迷中的小纨绔发出一声声痛楚的低哼。
侯夫人慈母情怀,不禁潸然泪下,侯君集紧锁的眉头却微微舒展,这应该是个好迹象。
贺兰楚石表情悻悻,但没有因错怪谢逸有丝毫愧疚。
全面清洗伤口后,这才撒上侯君集所谓的宫廷秘制创伤药,再用煮沸晾干的麻布包扎伤口。
之后又用烈酒不断擦拭小纨绔的脖颈、手脚掌、腋窝、肚皮和大腿等多处。
随着酒精不断蒸发,小纨绔滚烫发红的皮肤渐渐褪色,降温,不过滚烫的额头依旧没有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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