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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乱世,诸事于礼皆有了周转之机,加之小婿与双亲缘薄,遂娶了令嫒,对内便称娶了某民家之女,对外便当令嫒路遭强人已逝了。
后因董卓入川遮蔽了各路讯息,小婿自汉中到秭归皆不得其法能报之岳父,万般无奈,致使今日才能得见,请岳父责罚。”
我暗道我简直是个天赋奇才的骗子,前面这段说得理实皆不差,还留下了后路。
“这不碍事,你视小女如何?”
我看了一眼她,随即慢慢道来:“忻儿心地淳厚,待人和善;侍奉双亲礼孝,处事待人和善,是为德馨;诗书……”
“将军过奖了,我女儿有些刁蛮有些脾气,将军还受得了吧?”
老人声音大了起来,打断了我,可能觉得我说的太像套话,只是他的话只能让黄恬听懂。
“虽然忻儿表面是这样,但心中疼惜我近年在外征战,但凡我在家,必和声悦语相伴,尽遣我鞍马劳顿之苦,小婿得妻如此,便不虚度此生。”
说完,我还看了看她,她却没看我,但头低了下去。
“那大姐为何不来,难道真生父亲的气吗?”
自黄忻以前和我说的话,我知道她对他的父母都不愿提及,想是这嫁给合肥郡王之事,这老人确实有他不对之处。
但老人都这样了,黄忻都已完全变作黄怡,我就不能这么说了,可黄怡低着头也没什么可以提示的,那我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小婿正要禀报。”
言及此处,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面带喜色道:“忻儿有孕了!
只是这几百里路况很差,她就是知道也没法赶来,何况我也是在军中救得二妹的,恐怕忻儿此刻现在还没收到我的信札。”
老人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可喘了几口大气后,竟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的脸上痛苦表情和撕裂心肺般声音,让我不知该做什么。
而那一对姐弟则赶紧帮着捶背,揉胸。
我也赶紧帮着捶背,其间与黄怡的手碰了一下,她立刻把手撤了开去,最后就是我在替我的“岳父”
捶背。
其实碰她的手是我故意的,事后我也为自己做这件事而有些悔意,但是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了。
黄恬让他的父亲喝了口水,便用益州话让他歇息了。
老人歇息前,还朝我说了几句,黄恬的话是:“孩子生出来后,与大姐一起带孩子来看看父亲,问你们行不行?”
“行,当然,一定。”
我很坚定地作了保证,根本没想过以后会出什么事情。
其实,从老人根本没有问我的名字就可以明白,这件事情是很棘手的,因为,黄忻应该被殉葬了,她毕竟是合肥郡王的嫔妃了。
老人可能也明白不想连累我,所以既然想见见孙儿的yu望无法抑制,那就只能其他的什么都不问,这样也不会有无意泄漏的危险。
不过他可能没想到这个女婿太有名了,更没想到这个女婿是让他们全家遭此劫难的人。
我决定今夜睡在这里,因为我看见老人躺下时看向我的那慈祥的目光。
我和黄恬都睡在了老人的榻边,黄恬的嘴靠近我时,还和我说了一句,对不住将军了。
我笑着朝他看了一眼,摆摆手。
黄忻,现在应该是黄怡了,她去和那楚姓的老人道谢,那老人和她随便说了几句,笑呵呵地到别屋去了。
可这时节哪是睡觉的时候,躺下过了一会才听到了暮鼓。
天眼看着还有一丝亮色。
可老人很快就睡去了,黄恬也很快悄无声息了,这少年想是最近很累了。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真是苦了黄恬这孩子了。
我起身轻轻走出屋去,这次我倒没发出什么声响,或者那声响对那老人和他的孩子没什么作用。
武医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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