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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和祖母给你定下来的。”
这是他最后一句,然后他和那二人交待一下,就走了。
我有一种无法言及的心酸与难受,第一次这么明显的喜欢上一个女孩,为了想见到她而如此不同以往。
当这个女孩所有的一切,除了她的笑容,全部深深印入我脑海时,我却忽然有了一个未婚妻,而且还真正是父母之命,一个我无法抗拒的理由。
人不可不孝,虽我没受过他们的养育之恩,但是毕竟是他们的传人。
我绝不能让他们的约定成为虚言,我不可玷污他们的名声。
但我真割舍得下吗?心中又是一紧。
我要走了,我是待不下去了,见到兄弟们也许会开心点。
左慈在我走之前,叮嘱了我半个时辰,这在我的意料之内,通常他想起来一件事情,就会和我讲一遍,最后,我听到他说一个月后他来襄阳十五次,十八岁生日那天告诉我我们家情况二十七次,小心身体,别受伤的次数太多,数不过来了。
年岁大了,人的记性是不好,但是像他这样的记性道真是第一次见。
饶是我这样的怪心境也给左老道给扯得不知所以。
我还是要把那女孩接走,为了免得过于唐突无礼,我还专门先登门表示先下山,再带辆车来接,但是似乎他们不太介意,尤其是黄忻和主妇。
那妇人趁着黄忻收拾时,私下里问我有否婚配。
我把刚知道的事情告诉她,她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问了我什么时候动身,我说马上,她便最后说了一句,把忻儿交托给我了。
还对我行了大礼,让我颇难回礼,只能慌张长揖表示不辱所托。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也许是左老道的缘故。
想到谁就是谁,左老道忽然又赶上来。
说他忘了几件事情,第一,他一个月后要来荆州襄阳;第二,十八岁时他要告诉我所有的事情;第三,别打其他姑娘的心思,至少结婚前别打,对于这句,我的理解是左老道年轻时绝对是个花花肠子;第四,是我替他说的:小心身体,天气凉了。
他忽然很感动,认为这是我对他的关心,实际上对他我更多的是一肚子怨气。
结果他说他好像忘了一件事。
最后只能摸着脑袋回去了,嘴里还嘀嘀咕咕。
才过了两天,黄忻的精神就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一些红润。
我看见她挽着包袱和众人告别,我就识趣的先走到一边。
等众人叙话完毕,才朝众人行礼。
然后,对着那位才女,我就有些支支吾吾了,表示请跟我来吧。
我们一前一后的又走在那个山梁上,那天云挺高的,没下雪,整个天还是阴沉沉的。
我一声不吭的走在前面,她一声不响跟在后面,我有些想转过头去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快走,我知道山腰那里有一匹马,那马估计都快冻死了。
前天的那场大雪确实够呛。
又冻了两夜。
估计我们得准备步行下山了。
我觉得我没有问题,她就不一定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她受了伤才好一点,这样爬山越岭她哪受得了。
我忽然转过身子,我们都下了一跳。
“你没事吧?”
她的脸像才出锅的红薯一样,喘着粗气,这个比喻我曾经用在才洗完澡和我一起吃饭的姐姐身上,姐姐差点没把饭喷出来。
“你没事转什么身,你也该知道你个子高,你不怕吓着人啊?”
她喘了几口气,又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走这么快?”
我表示很抱歉,而她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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