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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在温存着,饥肠辘辘的鬣狗就围了上来。
顾凌霄把迟宁按在榻上,修长的手指从背后掐住猎物脆弱的脖颈,下面更加恶劣地顶撞:“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笨蛋又来了。”
男人眉眼间浮现出冷厉:“正好地下的小鬼们饿了,就让他们去做盘中餐。”
迟宁浑身上下都透着淡粉色,白衣挂在手肘欲落不落:“你说过、说过要回头的……”
“回头?”
顾凌霄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我的好师尊,是这登仙殿的铁锁把你囚糊涂了么,我若现在回头,殿外的人定会把我千刀万剐来泄愤。”
“之前随口答应,不过是因为你那晚在床上表现地乖。”
“我回头,背后还站着谁呢?”
顾凌霄,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妄天尊。
能让死物化为傀儡供他驱使,所过之处,尸山骨海,流血漂橹。
传闻顾凌霄曾拜师于簇玉峰云清仙长门下,和云清仙长积怨甚重。
一朝大权在握,顾凌霄便踏平簇玉峰,把门派中所有弟子斩杀于山巅,还掳了昔日师尊囚于榻上,夜夜笙歌。
顾凌霄捞起迟宁的窄腰,把这冰肌玉骨的美人抱坐在自己怀里。
被欺负地太狠了,迟宁忍不住漏出一声呜咽,声音细软缠绵,像春夜里开出一朵昙花。
顾凌霄最爱师尊被逼到极致的情态,他玩味地加了力气,却看见迟宁咬紧了下唇,半点声音也不肯发出。
“真想剖开这里,看看里面是不是石头做的,都成阶下囚了,还装着松石霜雪的样子给谁看?!”
顾凌霄的手掌贴在迟宁的心口,危险地摩挲,“师尊看过我的心吧,你亲手剖开的,血就顺着你的腕骨淌下来,把整身道袍都染红了。”
迟宁的心脏仿佛真的被狠狠攥了一下,他崩溃道:“别、别说……求你。”
“为什么不说?我有一些事记不清了还要师尊告诉我,你的徒弟当年几岁?被剜心的时候疼不疼?”
“对不住……”
“学会道歉了,倒是稀奇。”
顾凌霄冷声嘲讽。
怀中人没了声响,顾凌霄捏着迟宁的下巴逼他抬头,只见后者几缕发丝粘在腮边,泛红的眼眶下挂着几滴泪珠。
竟是哭了。
顾凌霄喜欢在床上想方设法把迟宁弄哭。
但迟宁骨头硬,疼极了,即使咬出满嘴的血,也能忍着一声不吭。
今日却因为旧事哭的伤心,顾凌霄反而一点也不觉得愉悦。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滔天的罪名我跟你一起担着,我帮你重塑仙骨,再一点点提升修为……”
“够了!”
顾凌霄出声打断。
真可笑,这个人亲手剔掉了他的仙骨,打散了他全身修为,如今又异想天开劝他赎罪?
不可能。
顾凌霄发泄完,也不管床上人的死活,径自起身,从容地系衣带。
他身材极好,流畅的肌肉线条蕴藏危险的爆发力。
“我出去解决那群废物,你等我回来。”
迟宁累到意识昏聩,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散着长发陷在锦被里,清癯的身型只能把被子顶出一小块。
他太瘦了,像团可怜的猫。
顾凌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临走前说:“今晚做你爱吃的,可别死在登仙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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