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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都幼稚,谁也别说。
在洪大夫看来,家里的这俩宝贝疙瘩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能拌起嘴来,都幼稚的很。
“你不会!
你不会!
你不会!”
两人你来我往吵来吵去就这么一句。
就这么一句,两人都能吵得不可开交。
洪大夫劝了几句没有任何作用,索性撒手不管了,径自往厨房去做饭。
不用理他们,他们总有吵累的时候。
果不其然,堂屋里的俩人很快就偃旗息鼓。
任良神色郁郁,形容狼狈,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他进厨房后一屁股坐灶台前的木墩儿上,抓起一根干柴用力一撇,继而将撇成两段的柴禾丢进了火灶里头。
柴禾在火里噼里啪啦的呻吟声,听上去有些痛苦。
此情此景,颇为符合他此时此刻心情的写照。
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洪大夫忍不住揶揄他:“你吵不过她,还要跟她吵弄啥嘞。
你让着她点儿不行啊?”
任良不吭气儿,半晌后又听姑姑打趣他:
“这会儿咋变闷葫芦了?”
见他半天不吐一个字,净气哼哼的拿柴禾撒气,洪大夫开口驱赶他:“这儿不用你,你到外面去吧。”
任良霍然起身,有些愤然,“姑,你是不是也嫌我不会干活儿!
?”
这个问题——
就算她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她啥时候也没说过那样的话。
她是没说过,但她的此刻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任良顿时觉得又气恼又委屈,抬手一甩,把干柴丢到地上,气冲冲的回自己屋里独自疗伤去了。
他离开厨房没多久,苟小小把洗好的菜端进来,见灶台里的火烧得一窜一窜的那么旺,坐过去一看,才知道咋回事。
“咋添那么多柴禾?”
此刻,洪大夫心中庆幸,幸好苟小小没看见这火是任良烧的,不然俩人肯定又是少不了一番互怼。
任良每次烧火都添很多柴禾——
一开始洪大夫因此事说过他几回,不见他改正过来,后来就懒得说他了。
这两天,苟小小一直觉得奇怪,任良成天在外面干啥呢?
洪大夫早出晚归,是去医院上班。
任良早出晚归,这苟小小就不能理解了。
她忍不住问洪大夫:“洪阿姨,你这侄子是当兵的,他不在军营里住,咋每天还回家来哦?”
“我们老任家从良子爷爷那辈儿开始就是当兵的。
现在和平年代,不用打仗了,我大哥就把他送到学校里去读书。
从小学到中学,十年寒窗,他到了大学,瞒着家里面一个人偷偷办了休学,然后就跑到这儿来了,非要在工兵营里当兵,说不想把青春浪费在学校里,他想要像他爷爷那样在战斗的第一线为老百姓谋福祉——”
苟小小笑说:“没看出来,他这思想觉悟还蛮高的。”
洪大夫也笑了,接着又说:“他爸是军区的首长,这边的工兵营迫于他爸的压力,一直没有将他纳入军籍,就给了他一个见习兵的位置。”
“见习兵……噗哈哈哈——”
苟小小忍不住捧腹大笑。
原来任良这小子充其量不过算是半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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