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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见到了徐延亮。
我和简单对视一眼,好像都明白了点儿什么。
β托运完了所有行李,就蹦蹦跳跳地来找我俩,见到徐延亮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表情比吃了大肠刺身还难看。
“我代表五班同学来送送你啊!”
徐延亮一派乐观。
β冷笑:“是啊,我现在觉得可以安心上路了。”
我们四个一起去航站楼里的麦当劳喝热巧克力。
全程简单都红着眼睛,笑也笑得很勉强。
她们是小学时候开始的死党,曾经穿同一条裤子互借卫生巾的友谊,一朝天各一方,怎么舍得。
我也几度鼻酸。
虽然学理的原因,余淮占了一大部分,但是如果没有简单和β,我很难在振华一直撑下去。
我爱上振华,是从爱上她们开始的啊。
β倒是保持了一如既往的乐观。
她相信我们大家都会在北京重聚的,完全忽略了全国不是只有北京一个地方有高校这一事实。
“我说会就会,”
β一脸得意,“简单学文后势头了不得,考个中国政法大学什么的肯定没问题吧?”
简单的脸立刻就抽搐了。
“而你呢,”
β指了指我,“你也肯定能来北京读书。
反正你男人肯定会考到北京来,不是北大就是清华,你肯定会颠颠儿地跟来,管他什么大学呢,就是北京,没跑儿,为了男人,通州你都会嫌远!”
我说:“我爸还在停车场等着呢,你能不能别男人男人的,人家才十八岁,羞涩得很。”
她俩忽然一齐看向我:“开什么玩笑,耿耿你不是属虎的吗?十九了吧?”
“都给我滚!”
我怒吼道。
“那我呢?”
徐延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去哪儿关我什么事?”
β诧异。
徐延亮丝毫没有着恼,笑呵呵地自言自语道:“我也会去北京呀!”
“去呗。”
β翻白眼。
β走进安检口的时候,我和简单到底还是哭成了傻×。
一直挥手的β忽然大叫起来:“哭个屁啊,顶多半年,咱们就能再见了啊!”
说完,她哭成了第三个傻×。
任何时候我们遇到困难,第一时间大喝“道谁敢欺负我女人”
的,肯定是β。
自己明明很孤单,却永远最乐观最好最好的β。
罩着我们的那个女孩,就这样飞去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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