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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屠燕语主动伤害她,这可不是她的不对了。
“验尸吧。”
司湛沉声道。
六皇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闻言更是叫嚷:“既是如此,那还是请仵作来吧!”
三夫人的嘴唇发白,双手紧握,目光在屠凤栖与屠嫣然身上游移不定,最终还是咬牙道:“请仵作吧!”
屠凤栖嘲讽的勾起了唇角,目光黯然。
果真是如此,“说到底,三婶儿还是不信我的吧?既然三婶儿怀疑是我动了手脚,那便查吧!
我问心无愧。”
有了六皇子的口谕,仵作来得很快,检查得更快。
将房中的男子都请了出去,只余下几个亲近的家人守在里头。
仵作将盖尸的白布掀开,露出一张被湖水泡得发白的脸蛋。
本应是红润的小脸儿,如今却是变成了如此模样,三夫人伏在丫鬟肩头痛哭不已。
屠嫣然脸色发白,总觉得屠燕语那双瞪大的双眸,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她往二夫人怀中躲了躲,不敢再看一眼。
最过风平浪静的,莫过于屠凤栖了。
她低垂着脑袋,呆愣愣地看着仵作将屠燕语的衣裳解开,露出臃肿的身躯,鼻子一酸,艰难的开口:“以往二姐姐最是爱美了,待会儿三婶儿莫要忘了,给她换上一套最美丽的衣裳。”
仵作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屠燕语身上并无任何伤痕,完完全全是溺毙。
“二姑娘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的确是溺亡的。”
三夫人身子一软,险些跌倒在地,“没有任何别的可能了?许是被人按在水中,语儿才会失去求生的机会……”
屠嫣然双手颤抖,只听得仵作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若是曾在水中挣扎,为何一点儿痕迹也没有?何况要将一人按在水中,凶手需要极大的力气,夫人的猜测,并无任何可能。”
老夫人差人将仵作送了出去,这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家中没了一个姑娘,竟还请了仵作来,若是传了出去,总归是于威远伯府的名声不利。
她还需要费上一番心思,封住仵作的嘴巴。
“三婶儿现在甘心了?”
屠凤栖呵呵冷笑,指着屠燕语的尸首,失望不已,“来龙去脉究竟如何,三婶儿还需我说清楚吗?二姐姐与我之间何止走到这一步?再者,我水性比二姐姐还要差,若我当真起了害二姐姐的心思,只怕还未出手,便已溺毙于水中!”
“我的女儿总不总平白无故的丧命!”
三夫人尖叫,“为什么一同去垂钓,你和屠嫣然都没事,偏偏是语儿出了事情,你们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屠凤栖嘲讽地望着屠嫣然,“是啊,为什么有的人没事,有的人却是死了呢?银朱,你来给三婶儿说说,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了什么?我何曾害过你们一分,你们为何却要对我赶尽杀绝?三婶儿,我也想知晓这是为什么?”
被点了名的银朱满脸畏惧,从桑支的身后挪出来,畏惧地看着屠嫣然,“大,大姑娘,你为什么要害我家姑娘……”
二夫人横眉一扫,不悦道:“银朱,你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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