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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振衣不笑了,神情有些茫然。
就像被他吓到了,呆呆的问:“那,那,那你们要我做什么?”
薛璋:“自从裴行俭故后,南鲁公在大唐军中威望第一,门下各方名将众多。
只要公子传南鲁公之命,登高一呼,起兵举义自然势如破竹。”
梅振衣小心翼翼地问:“这么做。
很危险啊?”
骆宾王道:“为忠孝大义,我等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父已下定决心,梅公子也不想做那不忠不孝之人吧?”
薛璋又补充了一句:“梅公子不必担心,英国公举事上承天命。
自然应者云集,必定成功,届时我等皆是匡复功臣。”
梅振衣的表情越来越茫然:“上承天命?匡复谁?”
骆宾王见梅振衣不知所措的样子,又大义凛然的说道:“故太子李贤被妖后鸩杀。
留有遗诏,其女玉真公主送到英国公手中,命英国公举事,诛灭妖后,匡复庐陵王大统!”
这时梅振衣笑了,笑地出了声,让骆宾王与薛璋莫名其妙,只听梅振衣笑着说道:“我向二位打听一个人。
他叫左游仙,你们是不是见过他?你们来找我,是不是他的主意,这人怎么没完没了还不死心呢?”
薛璋与骆宾王大惊失色,他们当然见过左游仙,来诳梅振衣就是左游仙的指使,左游仙还特别交代——暂时不要告诉梅振衣这是他的主意。
把梅孝朗拖下水好处很多,最起码会引起朝中猜忌。
军中很多出自梅孝朗门下地将领都要受牵连。
对叛军当然有利。
现在梅振衣突然点破,两人错愕不能答。
这位梅公子的反应实在出乎意料,刚才还傻乎乎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梅振衣一想到造反两个字,本能的就想起了左游仙,而且话已经听够了,不必再装糊涂了,所以有此一问。
见两人错愕地表情,看来自己还真猜对了,这个左游仙,真是哪里有造反哪里有他啊。
左游仙可没什么好心去匡复唐室,看来英国公打着拥戴庐陵王的旗号,骨子里也有自己的野心。
想到这里,梅振衣也不再废话了,站起身来指着两人骂道:“你们打着匡复庐陵王的旗号造反,可别忘了庐陵王本人还在洛阳!
这也叫忠?你们骗我假传我父地号令,可我父一家还在朝中!
这也叫孝?”
骆宾王有些慌了,急忙起身解释道:“梅公子不要误会,南鲁公与英国公约定,在京中秘密联络部将,护送庐陵王逃出洛阳,与英国公大军会师。”
梅振衣冷冷道:“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吗?打着庐陵王地旗号讨太后,以子之名杀其母,我看不出有什么忠孝大义来!
你们要造反就造反好了,自称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别拿我梅氏一家的生死开玩笑!
还好意思问我是否读过圣贤书,你们地圣贤文章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这话出口,等于撕破了脸皮。
薛璋脸色阴沉地站了起来,语气森森:“梅公子,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今日对你说了如此机密之事,无论如何,你也要听我们的了!”
梅振衣转身,袖中飞出一道银光在空中一闪,就见客厅正中的那张厚重的檀木桌案突然断为整齐的两截,倒在地上发出一连串地响动。
梅振衣道:“就凭你们两个?你们要造反本与我无关,但是在我家说了刚才那番话,我还能放你们走吗?”
梅孝朗与梅振衣这对“父子”
在某些方面还真有相似之处,梅孝朗生气时曾在军中毁了两座桌案,今天梅振衣示威,也是拿桌案出气。
薛璋退后一步,阴笑道:“南鲁公文武双全,儿子也有两下子,但我们岂会无备而来,此刻你庄中满门上下,已尽在我手!
就乖乖的听我吩咐,不要再做无谓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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