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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了四天之后,陶然被送上了归国的飞机。
大家与他在机场分别,不到一个小时之后,他们也踏上去往a国的飞机。
只是三个小时的路程,顾川却是纪律严明,值机的时候订好座位,必须一男一女搭配着坐,留下他一个人,隔着个过道坐在他们相邻一排。
苏童和戴晓吾拿着护照去办理的时候,听戴晓吾在旁边小声咕哝了一句:“前一个是放养,这个立马就把我们圈起来了,这是要监视的意思呢。”
苏童睨他:“起初还是你强烈建议他替补陶队的呢。”
戴晓吾冲她直拧眉:“你什么意思,我这又不是发牢骚。”
苏童心想我但愿你不是,说话的时候还得是客客气气的:“我没说你发牢骚。”
她将护照猛地往台面一拍,拿阿拉伯语说:“你好,值机!”
转机去b国的人不多,苏童他们不着急上,等人都差不多进去了,方才一个紧跟着一个往客梯车里钻。
顾川走在最后头。
他身材高大,人又英俊,刚一踏进舱门,就连空姐问好的声音都要大一些。
带着红色帽子的漂亮空姐热情地翻看他的登机牌,用优雅的手势指向舱位,说:“先生,请您这边走。”
起飞之后,顾川仍旧是焦点,不过褪了表带预备修理一下,就有送过餐点的空姐特地来问:“需要什么帮助吗,先生?”
她浅驼色的短裙随着下蹲展开,露出花瓣似的红色褶皱,灿烂的笑容一直蔓延到眉眼,眸色熠熠。
顾川对这份热情习以为常又无能为力,中国那句老话怎么说得来着,不打笑脸人,出来一次不管乐不乐意,还是要照顾下国人形象的。
顾川拿英文说:“我没什么事,你去忙吧。”
空姐指着他表,说:“先生,可是你的表带掉了。”
顾川还在想怎么劝走这个人,就听前排发出噗嗤的一声大笑,紧接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大男孩扭过头来看他们。
金发男人戳了戳空姐抓住他椅背的手,问:“小姐,难道你以前是做修表匠的吗?”
空姐脸上绯红,说:“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话。”
金发男人哈哈大笑:“不然你怎么老是缠着这位表坏了的先生,我以为你是有这门手艺的专业人士呢。”
一席话说得周边的人都看过来,空姐实在没面子,很尴尬地向顾川说了声抱歉,连忙起身走了。
金发男人很自负地向顾川一挥手,说:“举手之劳。”
他差不多吸引了半个机舱的人的注意,顾川暗自笑着摇头,觉得自己完全没什么想谢他的地方。
刚出了卫生间的苏童恰好瞧见这一段,心想这男人处处聊骚,怎么做到的?
路过那金发男人的时候,无意撞到了这男人的手肘,男人手里的橙汁因此洒在了他背在胸前的相机上。
“哎哟”
一声大喊,苏童因此回神,连声道歉,抽了纸巾来帮忙擦拭,说:“应该没问题的。”
金发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忽地挑眉:“应该?”
抬头一看是位明丽的东方美人,他更加不依不饶地拖着苏童,问:“小姐,你知道我的相机值多少钱吗?”
他故意挑事儿的态度如此明显,顾川正准备解安全带站起来解围,却见苏童带着一脸的笑意,说:“是的先生,我还真知道你的相机值多少钱。”
顾川又坐了下来,看她怎么解决。
金发男人满肚子戏谑,已经等着这个东方人开始复读机式的道歉了,却没想到她的回答一点也不按剧本来,此刻一脸放空道:“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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