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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少在玉佩上雕花刻字,那么一块玉牌已经是十分明显的线索,他本以为自己命令一下,很快就能有消息……没想到三个月的搜寻,竟然一无所获。
“倒是那韩家,本王的人有了几分线索。”
靖王转而说道。
宋景轩饮下一盏清水,漠然道:“我不关心什么韩家。
纵使他韩家祖上出过王侯,又能如何!”
他初见之下就不喜那韩家人。
自然不想关心韩家之事。
若非救命之恩必然需要表示,而他不想将那小娘子曝露在人前以防引来祸端……他才不愿意同意给韩清元以优待。
靖王洒然一笑。
于他来说,给韩清元一个前程,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根本不必多费心思。
这个时候,守在香榭外的小厮过来回禀,道:“王爷,公子,罗先生求见。”
“哦?”
靖王眉头一挑,慵懒地道:“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清晰的划水声,一个人踏上了香榭舟,正是罗幕僚紧紧地抱着一卷东西,过来朝二人行礼。
“老罗啊,你最好真有重要的消息报给本王。”
靖王倒了一杯酒,口中道:“不然,打扰了本王和轩公子难得的相聚时光,别怪本王将你丢进湖里洗洗脑子。”
说的就像他此时正和宋景轩多旖旎香艳似的。
罗仲达脑门青筋跳了跳,眼角余光偷瞧一眼宋景和,见宋景和风姿如玉不动如山,心中对他再生敬佩之意,而后正了正神色,将那绸布卷往前呈了呈,见靖王和宋景轩二人之间的桌面上洒满了美酒,潺潺几乎成了小溪,怎么也不敢将手中之物往那桌面上放下去,只能低头道:“回王爷,刚刚韩清元前来拜见王爷,给王爷送了韩家的心意。”
“就这事儿?”
靖王撇了一眼他手中之物,慵懒地叹息道:“老罗啊,本王记得你好像不会水,是只旱鸭子?”
这就是对罗仲达为这种小事来烦他而不满了。
碧湖的水不算特别深,但此时香榭正在湖中心漂浮,若是从此处被丢下去,以罗仲达那不算高大的体型,只怕很快就会沉底儿了。
罗仲达额头冒出一阵冷汗,不敢再卖关子,忙道:“请王爷看看这份心意再踢属下不迟。”
桌面上无法放,罗仲达让同喜和碎玉过来各执一方,将那绸布解开,当先展开了那副简图,对靖王请示道:“王爷请看,若以此图制成屏风,以贺万寿之用,是不是十分有心?”
靖王眼睛眯了眯,招手道:“你拿近些。”
他眯着眼观看了一会儿,微一颔首,问道:“这是韩家人送来的?倒是有些意思。”
罗仲达可是知道自己这位主子,说踢他下湖,就会一定踢他下湖,看着他灌半肚子水,才肯让人捞他的。
如果他不能让王爷满意的话。
此时,见靖王颔首,罗仲达心底一松,又道:“王爷再看看这绣图,颇见功底啊。”
有些图案,以丹青出现,会显得低俗,不等风雅之堂;而若是由那千针万线制成绣图,则立即能彰显尊贵,高端大气起来。
此时,这福禄寿图,便是此中情形的代表。
因而,当罗仲达将那主体绣图展示给靖王和宋景轩看时,两人立即便被吸引,仔细看了好一会儿。
半晌,宋景轩才挑眉道:“这绣功,怕不输于尚衣局的绣娘了。”
靖王问道:“你是说,这是韩清元母亲的作品?”
罗仲达点点头,道:“韩清元是这般说的。
想来,他不敢向王爷撒谎。”
“他家既然来给本王送礼,为何送了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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