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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容易分辨的险恶居心,涂大娘作为二夫人的人,怎么就轻易说出口了?明明摘干净二夫人,推给二太太,却也不必把屎盆子展示出来给人看的。
何况以涂大娘的表现,也不是说话随意没章程,偏偏还是很有成算的一个管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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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心里一动,那就是有意为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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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原因究竟是两人不和,还是所图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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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她便不往下想了。
午后也没去踢蹴鞠,打拳的武课因为拳会了,也就停了,就只在房里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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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次日寻了由头与玉树说话,方问了昨日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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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因被靳氏拨给张瑾几个月,两人一向处得不错,况且她也有点儿私心,后来虽回了正屋,倒是将自己当成了半个张瑾屋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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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张瑾每次来说话问些事,她并不多想,还十分殷勤,问一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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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这样配合,张瑾自然是高兴的,下头秋字丫鬟们能打听的也是远一层了,到底没法跟大丫鬟套近乎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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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信是二太太心软,只怕是二太太想种刺哩。”
玉树轻哼了一声,又怕说太深张瑾不懂,便转而说:“不过还是二夫人知人心,那涂大娘也识时务,昨儿当着咱们太太与一干丫鬟婆子将那素橘发落了,让牙婆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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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张瑾所料不差,就是不知道其原因是二夫人本就与二太太意见有异,还是被她抖出来,涂大娘为维护二夫人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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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如何,总除了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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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见张瑾高兴了,就掩嘴笑说:“姑娘与太太真是一出性子,眼睛里都是容不得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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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一愣,不想得了这评价,她还一向自诩人情练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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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秋萍正端了茶来,听了这句话就接道:“眼睛里本就不能容砂子,容着容着就把眼睛容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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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利嘴,就你懂得多!”
玉树点了秋萍一指,秋萍歪歪的躲开,颇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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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也不免发笑,心里倒是释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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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归人情,人心归人心,手段可以圆滑多变,但是本心却不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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