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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梁和推门进来,一手搭在门框上,一手浅插在口袋里:“清宁,可有金屋藏娇?”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分明是在笑她之前的话,她也不恼,把他的枕头抱在怀里,然后理直气壮的霸占他的床,她身上穿的外套被她脱得扔在他肩膀上,利索的爬进被子里。
穆梁和伸手从肩膀上拿下她的外套,漆黑的眸子几变,然后把她的衣服挂在靠窗的架子上,拉起窗帘,窗帘的隔光效果很好,屋子里忽然暗了下来,她裹着被子看着半隐在光线里的男人,每一个侧脸,都带着刚硬不可撩拨的气质,不知怎么就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清宁,晚上一起回去。”
她闻言不轻不重的“嗯”
了声,一手撑着从床上起来,指挥着他从她包里把她手机拿来,俏皮的向他敬了个军礼:“首长,你放心的去吧,我会好好地。”
穆梁和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给她,然后交代了一些事情把卧室的门关上出去了,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给陈铭打了电话。
王易朋站在会议室门口左张右望,总算是看见姗姗来迟的少将大人,立马扯着嗓子对里面的顾成以大喊,顾成以嘿嘿一笑,把桌子上的几包中华烟塞进口袋,奸诈的拍拍姜华的肩膀:“小子,真是不好意思,哥又赢了,你看首长这不是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穆梁和已经从门口进来,整个身子都露在视线里,顾成以捣捣姜华:“你看,铁树就是铁树,也不知道心疼点儿花骨朵,等哪天花骨朵换了枝头就该哭了。”
这话比喻的非常形象,大家私下里也都知道穆梁和少将是棵不开花的铁树,忽然听闻这棵铁树早已经秘密结婚了,心里多少有点羡慕嫉妒恨啊,这不顾成以的话一出来,大家都笑开了。
“都皮痒是不是,要不我给你们拉拉。”
穆梁和平时对谢清宁大多数都是不苟言笑的,更何况是对着这些皮厚欠练的兵,一句话吼出嗓子,已经没有人说话,都站的笔直的,训练有素归位,屋子里鸦雀无声,穆梁和的眸子扫过众人坚定的目光,向前一步:“开会。”
谢清宁在穆梁和走后确实是睡了一觉,醒来后赤脚走到窗子边,拉开窗帘,下午三点,外面阳光灿烂,屋前有棵水杉树,青葱而立,阳光透过枝桠照进屋子里来,斑驳的影子映在地板上和她□着的脚上,她调皮的动动脚丫子。
如此美好的时光,她揉了揉脸蛋,靠在老式斑驳掉漆的栏杆上,晒着下午三点的阳光,像只慵懒的猫咪,若是有张躺椅那就更好了。
“首长夫人,首长夫人……”
她闭着眼听见楼下有人在叫她,一看竟然是陈铭,站在树下,身上军绿的衣服和树枝掩映在一起,朝着她挥手。
她穿好衣服一溜烟跑了下去,陈铭带着军帽立在树下,见到她下来跑近,说要带她去部队里逛逛,她笑笑说好啊,两人并肩往前走,其实她心里清楚这肯定是穆梁和交代的,怕她在这里无聊,就让陈铭来陪她逛逛。
部队里不比外面,纪律森严的厉害,走到哪里看见的都是服装整齐的军人,军绿色的衬衫甚至没有一丝的褶皱,哪像她走路连个样子也没有,一蹦一跳,忽然想起穆梁和说过的话,清宁,好好学着做首长夫人,想到这里,她放缓了步子,端正了身子,微仰着纤细的脖子,面上带着端庄的笑意,身边叽叽喳喳的人忽然没了声音,陈铭好奇的看过来,摸着脑袋傻傻的问:“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回去?”
“都走到一半了,怎么能半途而废。”
她一拳打在他肩膀上,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加快:“快点,在磨叽天都要黑了。”
打靶场他们来的时候还有几个人,她在场上转悠了一圈子,环视了周围的坏境,陈铭拎着枪从小屋子里出来,打靶场上只剩下他们俩个,走近听见他嘴里念叨着:“妈的,小兔崽子们跑的倒是挺快的!”
打靶场很空旷,坐落在部队最偏的角落里,从穆梁和的宿舍走过来,几乎走了快半个小时,这不是她第一次打枪,第一次打枪还要追溯到几年前,那次是她舔着脸跟着穆梁和去的,是在郊区的一家打靶场,那里的条件一般,至今仍能记得发白的水泥路面,还有岁月洗礼过的屋子,红墙黑瓦,屋子旁边有棵古树,树干很粗,据说已经有几百年了,不过打靶场旁边有家农家菜馆,味道确实不错,她还记得自己那天吃了很多,结果进了医院。
接过陈铭递过来的枪,很沉,她拿在手上都觉得重,不过触摸到枪生之后,身子里的血液都在澎湃,在血管里撑开,兴奋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食指摸着上面的凸起,从枪柄到枪口,一寸寸的摩挲着,陈铭手里也跟她一样,拿了一把冲锋枪,走到靶场中央做起了示范,步子端的很正,枪扛在肩膀上,专注的盯着前面的靶子,模样十分的酷,一声“嘭”
,子弹射出了枪膛,高速摩擦着空气,朝着靶子飞奔而去,十环。
她拍手叫好,想起穆梁和打靶的模样,绝对不比陈铭差,也扛着枪走到了靶场中间。
“夫人,可悠着点儿,这枪的后劲很大。”
陈铭用手拖着后面的枪生,摆正她的姿势:“腿在弯点。”
她闻言弯了些,身子矮了矮,自认为颇有模样的瞄准枪口,准备扣动,陈铭又出声让她再次瞄准,她“嗯”
了声,又瞄准了一次,他说“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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