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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说:“你们这些人,都不诚实,明明自己有十万两银子,非说自己有八万,我们最看不起这样的人,做人为什么不诚实呢?这是人品有问题。”
范小见说:“我承认,我开始存了不诚实的心理,我心理阴暗,我对不起你们,我有十万两银子,不是八万。”
声音突然消失了,范小见等了一阵,什么声音也没有,范小见喊:“有人吗?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门下面打开一个小窗口,狱卒说:“写条!”
秦婳婳贺大人趁乱跑出来,又带了刘自瑶沫沫洛洛等人赶紧回到南京,找人打探范小见情况,沫沫洛洛知道后早哭成了一团。
秦婳婳对沫沫洛洛说:“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没事儿的。”
沫沫洛洛问:“姐姐怎么知道相公没事?”
秦婳婳说:“你相公的人品!”
虽然这样说,秦婳婳也是心中暗自着急,这天突然接到范小见写的纸条,秦婳婳贺大人都是又惊又喜,当下拿了十万两银子的银票,跟着来人到了北镇抚司狱,秦婳婳要进去,被狱卒拦住,秦婳婳说:“那我们交十万两银子做什么?”
狱卒说:“十万两银子是不让你的人受委屈,好吃好喝,但是要想出来,那还不行。”
秦婳婳说:“那我写条你们带进去。”
狱卒说:“不行,不能让你们串供。”
秦婳婳和贺大人只好离去,另想办法。
且说北镇抚司狱收到十万两银子,对范小见网开一面,范小见在狱里面好吃好喝,一点委屈也没受,平时就在小黑屋里呆着,但是吃饭的时候却可以在外面,有酒有肉。
范小见又写了纸条给贺大人,贺大人又单独给了这狱卒五千两银子,这狱卒便和范小见称兄道弟起来,每天按时给范小见问安,小黑屋没权力换,却令牢中犯人用杀虫药把整个屋全部清扫了一遍,弄得十分干燥,又铺上新的干草,倒也别有风味。
两人没事在喝酒吃饭的时候闲聊,范小见却经常听到附近有鬼哭狼嚎的声音,心知这肯定是交不起银子的人被打。
这天范小见实在受不了了,在酒桌上问那狱卒 “我说老兄,那人肯定是没有钱了,你们还打他干什么?打了也没钱,为什么不放了?”
狱卒说:“老弟,你有所不知,如果我们把没钱的都放了,那有钱的也交的少了。”
范小见长叹一口气:“哎!
坐牢真心不是好事啊,要说在酒店喝酒,身边有个唱小曲儿的或者有个弹钢琴的也行啊,现在整天听这个声音,这待遇也太差了!
叫人情何以堪啊!”
狱卒说:“老弟你就知足吧,老哥我在这混了十多年了,现在不听这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两人熟了,范小见与狱卒聊起锦衣卫,范小见问狱卒:“我说老兄,我看你们锦衣卫出去,这不止是平民百姓,有钱大户,这大小官员也都敬着,可见威信很高啊,老兄一定也很有面子。”
狱卒说:“那是,开始也有不买账的。”
范小见说:“奥,还有不买账的。”
狱卒说:“开始的时候嘛,监察御史周新,那官儿不小了吧,还是专门管官儿的,得罪了我们锦衣卫,结果纪大人在圣上面前一说。”
范小见说:“那怎么样了?”
狱卒说:“在闹市分成几块了。”
范小见倒吸一口冷气,又问:“还有吗?”
狱卒说:“这都督薛禄,可是跟着圣上打天下的,封为阳武侯,得罪了纪大人,被纪大人在大内用一个锤子把脑袋打裂了,几乎死掉。”
范小见倒吸一口冷气,又问:“还有吗?”
狱卒说:“还有这宁国公主的驸马梅殷,圣上的姐夫,也被纪大人安排两个人挤到河里淹死了,这宁国公主也没办法。
你说,这满朝文武,谁还敢和咱们锦衣卫作对?”
范小见一时无语。
狱卒看着范小见。
范小见说:“老兄跟着这纪大人,耀武扬威,这一年的收入得顶上一个知府了吧,这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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