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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看,一个是扬州知府顾大人,一个是顾大人新交多年小友范小见,一个是宾客中一个年轻人。
这范小见秦婳婳和贺大人听着听着算是听明白了,所谓的搜捕建文帝余孽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说白了,就是来敲诈勒索钱财来了,这儿富人集中,用不着一个一个找了,这锦衣卫也没把扬州知府这官看在眼里,这就是公然打劫扬州的这些个富户,虽然这些扬州富得流油的家伙基本没一个好人,但是女眷无罪,即便有罪也不是这个惩治办法,秦婳婳对朱棣的暴政纵容不禁暗自痛恨。
秦婳婳问贺大人:“贺大人,这还有王法吗?”
贺大人却是经历过靖难之变,朱棣对建文帝旧臣的残忍都历历在心,对范小见秦婳婳说:“少主,所以我们才应该推翻朱棣,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那锦衣卫首领看到这三个人喊住手,先看看顾知府,说:“顾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这王法所在,比小人清楚吧?刚才是不是你喊了一嗓子?是不是你?是不是?是不是?”
顾知府一缩脖子,说:“我没喊,你别冤枉好人。”
那锦衣卫首领看着范小见:“刚才是不是有你?”
范小见说:“有我吗?谁能作证?”
那锦衣卫首领对着宾客中那个年轻人说:“是不是还有你?”
那年轻人说:“大人所为,令百姓痛心,百官失望,斯文扫地,人伦无存,恐非圣上本意吧?”
那锦衣卫首领说:“好小子!
你敢教训我!
来人!
把这两个建文余孽都给我乱刀砍了!”
一群锦衣卫分别扑向范小见和那年轻人,只见那年轻人伸手“仓啷啷”
拔出宝剑,一剑便砍去了一个锦衣卫的胳膊,鲜血“忽”
一下冒出来,周围的人连滚带爬,纷纷让开,院内的锦衣卫大喊:“不要走了建文余孽!”
纷纷围上去。
范小见对秦婳婳和贺大人说:“先想办法逃出去,不要管我。”
迎着锦衣卫就冲了过去。
范小见的武功,本来是跟着秦岳学的十二式,后来跟着这鬼谷子老人家算是真正学习了上乘武功,但是这实战经验却是一次没有,好在有秦婳婳给他缝的“怪哉”
虫小背心,这背心范围倒是可以刀枪不入,当下想办法护住脑袋和要害,用上四重阴符神功,便和这群锦衣卫打将起来。
这阴符神功果然厉害,虽然是四重,但是对付锦衣卫还是游刃有余,只见他手上劈、拉、推、刺,脚下闪、展、腾、挪,将锦衣卫打得东倒西歪,背上腿上虽然经常挨上一刀,却是无伤大雅,过程中还经常钻到桌子底下去,姿势虽然难看,却甚为实用,不过如果鬼谷子老人家看到他如此打法,非气出病来不可。
那年轻人却是剑法娴熟,法度谨严,有张有弛,纹丝不乱。
范小见越打越是熟练,百忙中手上几千两银子的祖母绿戒指丢了,却也毫不在乎,心想:“我老人家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恐怕比起大哥在万军之中厮杀也差不很多。”
正想到这里,突然面前飘过一缕头发,百忙之中用手接住,问:“谁的?”
范小见突然发现周围寂然无声,向四周打量,众人踪迹皆无,知府贺大人及其夫人,盐商何大有及其小妾,文华书院院长易道德,以及秦婳婳贺大人,及其大小众宾客,全没了,周围的都是锦衣卫,使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这以弱对强,冲出包围的办法乃是边打边退,范小见却是打起来得心应手,从这头杀到那头,众锦衣卫以为他要跑了,却没想到他又杀回来了,如此来回几次,终于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如果这时候想走,还来得及,但是不巧的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已经赶到了。
纪纲来到,一刀便削去了范小见一缕头发,然后在一旁冷目凝视范小见,范小见发现此人有异,问:“你是谁?”
纪纲说:“我是纪纲。”
范小见说:“锦衣卫指挥使?”
纪纲说:“正是。”
范小见登时觉得头大如斗,知道适才这一缕头发是自己的了,向脑袋上一摸,果然是不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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