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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妃的丑事要被揭穿,但是,一定不能出自你的口。”
墨夷深深看着我,一字一顿,“这才是皇后娘娘真正的底线。”
“你现如今的性子,是皇后娘娘养出来的,真挚美好,干干净净。
我想,皇后娘娘是把她自己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全部寄托在了你的身上,恐怕,在她心中,你,才是她几十年来在宫中真正的成果。”
“如果今日,你能为了报复吟妃,而残忍地在众人面前狠狠揭开你父亲的伤口,皇后娘娘那时才必定失望痛心。”
“因为,那会向她证明,你终究还是皇宫之内的人。”
我听着,觉得墨夷说话有些深奥,忍不住皱眉,“皇宫之内的人又如何?”
墨夷轻笑,“皇宫之内,玩弄权谋容易,干净做人才难。”
干净做人才难。
。
。
我听得心头颇为不悦,看着墨夷,皮笑肉不笑,“你能不要一竿子打死一堆人吗?你又没有生在皇宫,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干净了?”
皇宫之内,都是我的亲人。
我的阿爹,阿娘,还有哥哥。
我说了,只见墨夷脸上一滞,而后,他对着我轻轻一笑,“是,是我说话欠妥了。”
墨夷方才已经给了我巧舌善辩的印象,以至于他这时忽然那么好说话,我心中还微微不适起来。
觉得,仿佛是我在仗势欺压他似的。
可是,天地明鉴,我觉得,墨夷一定不是能被我欺压到的人。
我望了望屋顶。
也许,不只是墨夷,就是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是能被我欺压到的。
如果一定要结合着“弱肉强食”
这条定律来的话,那结论就是,我才真正是个被欺压的命!
我不知我是应当把我的炮灰归咎为命呢,还是先天不足?
我纠结了许久,仍旧纠结不出结果。
墨夷坐在我身旁,只是看着我纠结,也不打扰。
我却被他那双墨黑深沉的眼睛看得纠结不下去了,只觉整颗心没底似的。
又忽然想起刚才那个故事,我便问他,“你还没有回答我,如果是你,你是否也不会去叫人?”
墨夷看着我,轻轻点头,“是。”
我听得心头微微失落,一时不知是该怀疑我自己,还是该怀疑这个世界了。
墨夷却又紧接了道,“如果是我,我会游泳。
我会在两人将死之时才跳下去,只将女儿的丈夫救上来。”
我有种被囧到的感觉,我僵硬地对墨夷扯了扯唇角,“我觉得,你是不遵守游戏规则。
你的故事里,地主就是不会游泳。”
墨夷高深一笑,“所以,他才会注定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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