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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叔人不错,小子就冒昧的说一句。
您这次的事情,遇到我们东家、掌柜真是幸事。
我们东家这是不高兴了,但是也不过就事说事,不愿动辄就把事做绝、断人生路。
遇到别家有钱有势的,此事断不能善了。
不说重的,您就在牢里呆上个把月,过几次堂。
家里得使多少银钱?人得受多少罪?咱小门小户,尤其和大户打交道,可是要万万小心。
您这次……,唉,本来挺好的事情。”
送走了李小哥,一家人一直呆坐无语,坐到冬儿回来。
郑氏心里的绝望、懊悔、痛心疾首,在看到冬儿脸上的苦笑时,一下子宣泄出来。
二黑担心的是杨秀庭,可大春还惦记着杨秀庭是否能做山楂糖。
这时听到二黑一口一个衙门,大春很是不服气:“爹是和盛德记说好了。
可那是生意上的事情,难道亲朋好友家里要匀些也要坐牢?”
二黑听了就急了:“你师父只是给亲朋家里匀些吗?”
大春说:“只要咱爹不知道那糖的去处不就行了?”
杨秀庭拍了桌子:“好了。”
转而向着大春说:“大春,咱不说那些多余的。
你先不是说府衙的那个什么郑老爷和你师父相熟吗?让那个郑老爷去盛德记,劝郝掌柜收回今天李小哥说的话。
或者你能保证,爹要是被抓进牢里,不管是你师父出面、还是郑老爷出面,咱家不用使钱,能把爹捞出来。
在牢里时间久一些也行,受点罪也行,人不坏、不残的出来就行。
你要是能保证,爹现在就能做出你师傅要的山楂糖,做出来你拿走。”
二黑:“爹!”
杨秀庭摆手:“没关系,你大哥要是能保证,咱这就做。”
大春阴晴不定的想了老半天,脸色难看的闭了嘴。
杨秀庭看着大春一系列的神情变换,脸上浮出凄凉。
不知道是否意识到了,自家长子原来没把父母弟妹放在心里。
二黑看大春住了口,问杨秀庭:“那咱明天的生意还做不做?”
杨秀庭迟疑了一下,看向冬儿。
冬儿叹了口气,站起身:“咱还是串咱的糖葫芦吧。”
逐一拿了原料、工具到炕边上。
郑氏在大家吃过饭后,盖了件衣服,侧身躺在炕捎,这时也没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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