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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烧火、劈柴、搬运等粗活,要另外雇用做粗活的人。
把各工序的制糖工人由杂事中解放出来,专心做自己工序中的工作。
冬儿连勾画,带写字,外带解说。
工序被再次细分,各工序的人员分配,根据工作量也需要做增减。
还有哪个工序需要杨秀庭亲自照看,康二叔可以负责哪个工序,那些工序可以放下去,交给可靠的人。
冬儿仔细解说完毕,看着两人说道:“这些都简单,只要按照计划分好就行。
最重要的是人,要挑选最合适的人,做最合适的事情。
还有,监督和监管,一定要明确每个工序做出的活计,必须达到规定的标准。
这就要检查跟得上,以免次品漏网。
咱们现在人少,这个监察就由各工序的工长负责,一旦出现了次品,只找该工序工长说话。
下工序接上工序的原料时,由下工序工长检查,一旦接到手里的原料有次品,就找接收工序的工长说话……”
冬儿口干舌燥的说完,见二人呆呆的看着她,问道:“爹、二叔,是不是我说的不清楚?”
见两人还不说话,冬儿有些狐疑。
是自己说的太复杂,把两人吓到了?
冬儿又解释道:“这些东西我都写下来了,只是有些潦草,等咱最后敲定了,让二哥抄写一遍,这个章程就能看了。
现在需要爹和二叔看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咱再改。
写这些,我能行。
但人手分配、具体熬多少各样糖浆,搭配多少配料,需要多少人手,都得爹和二叔来敲定。”
杨秀庭两人还是呆呆的盯着桌上的草稿看。
冬儿不免有些担心,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不赞同自己的说法?要是两人觉得自己说的太复杂还好说,多说几遍就好。
要是两个人都不赞同,那就难办了。
冬儿又问了一遍:“爹,二叔,您两个是不是觉得不妥?哪里不妥,咱们再商量着改。”
杨秀庭、康二这才对视一眼,康二苦笑着说:“我哪里知道妥不妥,冬儿一番话,说的我发蒙。
这哪是我们这样的小商贩能拿捏的了的。”
杨秀庭到底做过一次糖作坊的规划,听得倒也明白,说道:“照着你这样盘算,还得再多雇几个人才排布的开。”
冬儿点头:“是,再雇几个做粗活的杂工就行。
要是雇来的杂工有灵巧的,可以选进工序里做工。”
杨秀庭点头道:“我大体上听明白了,你还得再解说一遍。
我好好记记,也让你二叔再听听。”
冬儿拿过那张勾画过草稿纸,又详细的分说一遍。
这次康二听出了一些门道,赞叹道:“师兄家的孩子教的真好,二黑和冬儿一天书没读过,看这学问、见识,比那些进出学堂的夫子也不差什么?”
杨秀庭笑着说:“这你可说错了,他们就是嘴上说说的本事,比人家夫子可差老远了。
上个月,铺子里要写一个预订酥糖的文书,我还想着冬儿能写。
哪知道一说出来,连豆豆都笑话我。
原来冬儿写的字,就能自己看看,根本见不了人。”
杨秀庭很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还呵呵的笑出了声。
惹了冬儿的一记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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