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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春雨悄声对她说:“冬儿,你是女孩子,不能这样,让人看见会说你不规矩。”
冬儿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左右看看,问春雨:“没人看见吧?”
春雨摇头:“没人看见。
没人看见你也不能这样。”
冬儿忙不跌的点头:“知道,知道,谢谢你提醒。”
大概是在外面时间长了,少了约束的缘故吧,自己好像是有些跳脱的意向,看来真的要注意了。
对于一个想要安然过日子的普通人来说,夹起尾巴做人,是亘古不变的准则。
真要是让人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规矩的女孩子,且不说会受到正经人的鄙视,不正经的人也会觉得有机可乘,那就真的是给自己惹事了。
到了凉山街,天还没黑,冬儿和桂枝两人分了手,独自往前走了几步。
远远的看到前面一个人走过来,冬儿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再次看过去:不会吧?
对面远远的走过来的,衣衫整齐合体的,看起来精气神十足的那个小子,是二黑?
远处的二黑也看见了冬儿,笑嘻嘻的紧走几步,站在巷子口等她。
冬儿过去,围着二黑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他一番,问:“二哥你掉到银窖里了?”
二黑得意的掸掸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说:“怎么样,不错吧?二哥我找到事情做了,这是东家给做的衣服,两身呢。”
然后跺了跺脚,脸上的得意略有收敛,说:“鞋是咱自己的,娘给我做了两双新鞋。”
冬儿奇怪道:“你找到什么事情了?娘居然舍得做两双新鞋子给你。”
二黑示意冬儿边走边说:“张爷,哦,年前送去信的那个张爷。
前些日子,我在西大街遇到张爷和明喻,被他们抓了差,去府衙送信。
送信过后两天,明喻找我,问我愿不愿意跟着张爷做事。”
说着,又得意起来:“我就去了。
二哥我现在进出府衙是常事。”
冬儿嗤之以鼻:“进出的是后门吧。”
二黑急着辩解:“后门那也是府衙的后面,常人不能随意进出的。”
冬儿笑出声:“是啊,你厉害的很。
显摆了好半天,最关键的没说,给你多少工钱?”
说起钱,二黑倒没什么炫耀的感觉:“一个月二两银子。”
娘的,自己在漂洗房做的风生水起,几乎成了风向标,连瑞香这些个老油条,都上赶着和自己攀交情。
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挣到了四百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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