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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岂止是无理!”
邓大公子两只眼睛似乎能喷出火来,“他们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这里可是留都城,可不是他们的小山村!”
“那......”
仆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信件,见邓大公子没有遮挡的意思,便大着胆子看了起来,结果才看了没一会儿,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缓了缓劲儿,仆从凑近了些,小声提醒道:“公子,这,这,杀人可是重罪!”
“我难道不知道?”
邓大公子瞪了一眼仆从,咬了咬牙,似乎是说些什么狠话,但憋了半天,也就憋了一句出来,“待会儿你去窦家知会一下那女人,这事儿,可不能我一个人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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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天色已经彻底透亮起来,虽说厚重的云层阻隔了阳光,但街道上还是亮堂了起来,城中街上又恢复了来往行人络绎不绝的景象。
留都城的街道在繁华方面肯定是及不上更靠里的其他城市的,但它也有自己的特色,或是因为地域原因的关系,留都城街上各色打扮的行人都有。
粗看上去或许会觉得杂乱,便如同进入了一处颜色杂乱的染坊,但循着规律仔细看,总的来说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人:
一类着寻常百姓打扮,粗布衣套在身上,或许不起眼的位置还有个补丁,打眼一看便知道是留都城本地普通人家;
一类人服饰各异,有些穿侠客长衫,有些着奇装异服,前者是跑江湖的游侠,后者是十万大山里出来的少数族裔,真算起来都能归为外来人口;
至于最后一类,虽说也穿搭不一,但从服饰面料以及随身配饰上,就能看出其家底殷实,要么是富家少爷,要么是世家公子,这类人算不得外地人,也算不得本地人,从某种意义上看,整个大楚都算是他们的天下。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一处酒楼旁,在马车对面的街道上,一大一小两个乞丐打扮地男女正站在街边,大的那个左顾右盼像是处处有惊奇。
丫鬟先下马车,而后转过身掀起马车的门帘,扶着一位贵妇打扮的女人下了马车。
贵妇穿着鹅黄色的衣衫,发髻上插了根碧绿色的玉簪,脸上很明显是涂抹过的,红艳艳的口唇把一旁的朱红轿子都给比了下去。
“这边请,这边请。”
酒楼小厮热情地迎了上来,毕恭毕敬地把女人给引了进去。
这女人是店里常客,跟老板娘是熟识,且在来之前就特地过来先打了招呼。
没有在一楼的大厅逗留,女人直接被小厮引到了二楼的一处包厢门口,没走楼梯,而是专程绕到酒楼后面,从一个更为隐蔽的位置上了楼。
随手给小厮打赏了几钱铜板,女人看向了丫鬟,“小花,在门口看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能放进来。”
“是。
“叫小花的丫鬟老实地站在了一侧。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抿了抿嘴,而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包间还算宽敞,一张大方桌放在中间,周围摆了几张椅子,此时,邓大公子正坐在靠里的那张椅子上,脸色显得有些沉闷。
在见到女人进来时,邓大公子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开口道:“莹儿,你来了。”
付萤在邓大公子对面坐了下来,表情有些复杂,似是有些幽怨,但在幽怨里又参杂了些其他情绪,但也就是一瞬间,顷刻便被掩饰了下去。
“你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儿,你可知道,我们两人在这里见面的事情但凡是被人知道了,不仅仅是我们两人,就连我们背后的家族,都得死。
还有,今个儿我出来,没半分是因为你,纯是那村子里的老匹夫一日不除,我便一日睡不安神,这趟出来,也是想跟你把话给说清楚。”
邓大公子笑盈盈地起身,在付萤身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拉住了付萤放在桌上的手,小声道:“我们也是许久没见了吧?我想你想得紧。”
付萤皱起了眉头,没有推开邓大公子的手,但表情明显冷了下去,“有什么事情就说,你那点心思瞒不过我,你要真想我,这几年来你有得是机会。”
邓大公子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见女人神色间是真有些不耐烦,果断收回了自己的手,低声道:“当年那事,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付萤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当年你答应过我,回来立马就找我爹提亲,我还喜滋滋地在家里苦等......
结果呢,我是等来了提亲的队伍,但那提亲的人,为何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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