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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底层出生的江湖人,倒也不是不会来这里,但他们来多半也是充当个侍卫赚些银钱,真要混江湖,大楚境内哪里混不得非要来个老山林子?
这些个守城卒虽说没什么本事,但眼力劲还是有的,在这些个公子哥面前,还是得摆出个精气神来,万一人家要是看顺了眼,随口一句话说不得就能鸡犬升天。
南柯目不斜视地走过了城门口,等进了城,整个人才算是彻底松懈了下来,那股子端着的气松了下来,整个人也没那么挺拔惹眼了。
看上去,也就是个长得俊俏些地落魄户而已。
南柯站在城门内侧,有些好奇地回头瞥了一眼,道:“这守城卒现在都讲究服务态度?”
梧桐听不懂什么是‘服务态度’,但大致能够理解南柯的意思,大眼睛翻了翻不屑道:“呵,他们就是见人下菜。”
‘见人下菜’这词儿,是梧桐之前漂泊无定时,听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说的,因为听起来很形象,便被她给学了过来,此时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你要是打扮的跟个深山老农似的,你看他们系不系得搭理你,哼,也就是见你长得好看,抱着试试地心态做做样子罢了。”
以貌取人,其实算是绝大多数人无法都无法避免的一种现象,就算是放在后世,那些个领导,照样也喜欢看得顺眼的人在手底下办事儿。
毕竟,
这能力差不多,瞧着顺眼也能让心情好些不是?
“我长得好看?”
南柯收回目光。
虽然他穿得破烂了些,但形象气质这玩意儿,还真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一个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平时过得什么生活,有眼力劲的人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来七七八八。
你要是细皮嫩肉,两手不沾阳春水,自然平时过得也清闲,这家庭状况也就差不到哪去;
至于说气质这块儿,作为一个现代都市人,来这里算是直接降纬打击,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家世和身份的差异,而是时代的差异。
如果说南柯的样貌顶多算是一流,贫民窟里偶尔也能出那么一两个的话,但那么气质这块儿,还真能够跟这世上的豪绅贵族子弟比比。
那些豪绅子弟也就是小时候生活环境优渥、见多识广而已,但他们的见识再广,能见过飞机大炮?能见过移动互联网和高楼大厦?
梧桐脑袋一低没搭理,她是习惯了南柯的间接性自恋的,要是她继续搭理,南柯保证后头还有一连串的花哨词儿在等着她。
小姑娘低着脑袋走到了街道旁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又从怀里把地图拿了出来。
地图正面记载了清河村到留都城之间的道路和附近的岔道,而在地图反面,用一行小字记载了一个地址——仟景路二巷五十一号院。
南柯跟了过来,手里握着一只粗布袋,看上起有些空荡,里面装了几块碎银,这是他们在清河村的收获,同时,也算是他们仅剩的家当。
虽说是对这世界的货币价值和体系不是特别了解,但南柯心里也明白,这些碎银子,别说是两个人,就是一个人,也用不了多久。
要说继续省吃俭用,整天喝粥饱肚倒也能坚持多些时日,但,逃出来是为了什么?
“你真准备去传话?”
梧桐握着地图问道。
这地址是李家家主在留都城的窝,按照他的个性,他应该是在没动手前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局,提前把地址写好,原本应该是准备要他手下前来提醒,但在最后关头,只能无奈选择了南柯。
南柯把地图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地址后又把地图收好,望了一眼大街,此时大街上虽说不上摩肩接踵,但来往行人也不少。
毕竟要出城的到底是少数,这留都城在这里挺立了这么些年,其城内的住户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规模,这时天色尚早,正是遛弯的好时候。
在他们对面还有一栋酒楼,里面宾客看起来还挺多,门口还停放着一台看起来很是奢华的轿子,一个打扮富贵的女人从轿子下来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另一顶更加奢华的轿子从酒楼前路过,一个年轻公子哥的脑袋从轿子里探出来,打量了一眼酒楼,又摇了摇头要车夫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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