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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一天卖一百根,我勤快点,一天卖一百五十根,应该没问题吧。
一百根可以赚三块钱,一百五十根岂不是可以赚四五块钱。
一个月赚一百元?
想想都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
“有什么不合适的,买单车就是为了骑的,可以用它来赚钱,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大不了赚到钱,再买部新的。”
潘东玲也觉得这个小生意可以做。
投资不大,又没什么风险,时间还相对自由。
“那就这样说,我等下就去钉一个冰棍箱去。”
许静金打定了主意。
潘大章见事情发生了朝自己预想的方向改变,也是舒畅了一口气。
这时,外面煮的蛇肉已经煲得稀烂,小院中飘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潘东玲走出去把铁锅端了进来,并且替每人都盛了一碗蛇汤,喝上几口。
格外鲜甜味美。
“姐,拿个碗装点蛇肉和蛇汤,让老杜等下带回去,给他老妈尝尝。”
杜善文念着今日潘大章救了自己一命,想说算了,不用带了。
但是认为母亲确实不容易,应该多孝敬孝敬她才行。
潘东玲拿他用几个带菜去学校的食盒装满了,盖好,交给他。
潘大章记得前世,也是这个杜善文,右脚被夏祺村人打断后,休养了大半年,然后去孟口渡跟他表叔学制砖烧窑。
开始他还想认真跟他表叔学手艺,可是因为他表叔脾气实在大暴躁。
有一次因为一件小事,骂了他一顿,甚至骂他是个死瘸子,下流坯,从小就会偷鸡摸狗,长大后一定是没出息的。
杜善文当场掀翻了他一排的瓦坯,当天就离开了。
他也不回家,跑到冈州流浪。
后来有人看见他在火车站帮人扛货。
十年后,有一次潘大章夜里十二点,从俞督县回月舟村,路过猪头坳,突然从半山脚闯下一个蒙脸的大个子,手里持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识相的把钱掏出来,不然就砍断你一条胳膊。”
潘大章那年二十七八岁,在矿山上干第一线的工作,单手提一百多斤的木头都轻轻松松。
撂倒一二个大汉都不在话下。
“兄弟,听你说话声音应该也是本地人吧,做什么不好,偏要去劫道?”
杜善文蒙脸,说的是生硬的普通话。
但是潘大章说的却是一口的当地方言。
夜色下,他没有看清楚。
走近后,加上说话的声音,杜善文已经认出了是潘大章。
他转身就走。
而当时潘大章也从他一跳一跳的背影上认岀了是同学杜善文。
不久,他就听同学孙九福说:“坝上组那个杜善文因为抢劫被抓了,并且还伤人,砍断了人家一条胳膊,估计要判二十多年。”
反正一直到潘大章重生前,都没有听得有杜善文的消息。
估计一直在监狱服刑。
假如不是因为他表叔脾气不好,假如杜善文没有去跟他表叔做事,或许他的未来就是另外一番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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