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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么做到由亲切的医生到毫不留情的法官形象转换自如的?
汪耀将视线转到盛时亦脸上,本以为可以压一压,可就在对上盛时亦视线的那一刻,顿时一个哆嗦。
盛时亦的眼神太冷了,明明他的眼睛不是纯黑色,却也给他一种掉入黑洞般的错觉。
汪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这种感觉。
他就只是觉得,身上好像突然就冷了起来。
因为汪耀一时半会没回话,安久便转过身,看着身后的盛时亦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盛时亦摇头。
安久不信:“手给我看看。”
盛时亦刚想说不用,安久便拿过他的手检查,刚才她牵着的那只手上的伤没那么重,就只是有一些轻微的破皮,另一只手的关节上则都已经开始流血了。
因为刚才汪耀是躺在地上被打的,汪耀也不至于傻到被打的时候还不躲,所以盛时亦的拳头有时也会有些许擦边,撞到墙上或者地上。
他的力道又没收着,便自然而然地受了伤。
因为救护车一时半会还没到,安久便立刻跑回家拿了一个医药箱出来。
出门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对面的人已经把门关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去了,可能是看到了楼下打人的场景躲回去了吧。
安久便没有想那么多,提着医药箱下去便开始给盛时亦清洗伤口、消毒、擦药、包扎。
安久太专注,因此也没注意到就在她为盛时亦处理伤口的这段时间里,汪耀不仅连句话都没说,甚至都没有哼一声。
因医院离这边不远,很快救护车就到了,医护人员将满脸青紫肿胀的汪耀扶上救护车。
安久回头看着盛时亦道:“我跟着车过去,你在家里等我。”
说罢,她将钥匙递给盛时亦。
她门上的钥匙刚才取医药箱时就拔下来了。
盛时亦看了眼钥匙,没接,只道:“你不用去,高有才会去处理,我已经通知过他了。”
安久看着他,摇了摇头:“我得去,这是在我家门口发生的事。”
盛时亦拧眉:“这是我惹出来的事,跟你没关系,不需要你处理。”
安久反驳:“什么叫跟我没关系,这明明就是因我而起。”
盛时亦问道:“是你让我伸手打他的,还是你让我拿脚踹他的?”
安久微顿片刻:“即使都不是,我还是要去。”
盛时亦顶了顶后槽牙,一股无名火往外冒,他压了又压才道:“好,那我跟你一起去”
安久刚想拒绝,盛时亦便率先迈步离开,走到自己的车边道:“上车。”
安久看了眼正要关门的救护车,又看向盛时亦,只好走过去坐上他的车。
在车上,安久问出了此时最想知道的问题:“你刚才怎么会出现?”
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那个场景,一切都太巧了。
如果说汪耀的出现还算是有备而来,那盛时亦的出现就可以说是完全意料之外了。
盛时亦随意回道:“我知道你的小区,之前也看你上过这栋楼,正好寿星今天身体很不舒服,我就带它过来看看你。”
他就这样恰到好处地碰到了这件事。
而后座确实有猫包。
可安久还是又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住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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