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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井会吞你进去。”
冥井是什么鬼,我顾不得理会,径直跑过去把南城九倾软在地上的身体抱起来,想帮他捂血却发现不知道这些血从哪里泅出来的。
“不过吃你几口豆腐,怎么老算计着要折腾我啊……”
南城九倾无奈地攥住我的胸襟,没心没肺地嘀咕,一边抬手抹着我的泪。
“别哭了,真难看。
我没事,只是破坏冥井的结界时被反弹了一下。”
我吸着鼻涕,急得恨不得抽他:“怎么才能帮你止住这该死的血!”
“怕什么,我本就死了,还能怎么死?”
南城九倾就是南城九倾,临到这会儿了,还不忘趁机将脑袋往我的肩窝里埋去,蹭了又蹭。
真让我恨得手痒痒的,忍了好一会儿才没真的抽过去。
“叫你别过来,这下你要倒大霉了。”
他喃喃地嘀咕一句。
“什么……”
没等问完,我就知道了到底是什么大霉。
巨毯已不再是巨毯,不知何时幻化出一大个长有两米左右的入口,本是浓墨淡彩的风景画竟成了活生生的天地万象。
而我和南城九倾正一躺一跪在某处巷口,不远处还有一盏幽亮着的惨白灯笼,当空挂在一座残破的路碑上。
我连忙回头看向四周,果不其然,刚才那方黑乎乎的神秘空间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沉的陌生路景。
“喵!”
煤瓜悠然地与我们擦身而过,撒着四条长长的细腿,直奔入巷口深处。
我吓坏了,连忙大叫:“煤瓜,快回来,别乱跑!”
一边低头摇了摇南城九倾,“是哪个鬼的魇域?能破得了吗?”
我抱紧怀里冷得像块寒冰的身体。
放眼四顾,已经看不到煤瓜的身影。
“不是魇域,是冥井的入口。”
“冥井不就是猫太太的挂毯吗?就是你早上烧掉的那张?”
我听得一头雾水,眼睛还在努力搜找煤瓜的身影。
希望它不要跑远,找不回来的话,猫太太能给我哭上一个学期。
“不是,算了,等会儿再给你解释。
如果还想把你朋友弄回尘间的话,先扶我起来。”
南城九倾捏了捏我皱成苦瓜般的脸,叹息,“你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否则三魂七魄要全跑光,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回。”
我听这话更急傻了眼,手上加把劲想拖他起来,终于发现血淌出之处在他的天灵盖正中,竟还在咕咕地飙血。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手忙脚乱地扯起身上的衣衫想堵住伤损之处。
“没事的,瞧把你急的,”
南城九倾冷眼瞧我一惊一乍,淡淡而笑,站起身来伸手抱住我的肩蹭了蹭,“夫君我都死了将近百年,流点血算个啥。”
我没好气地抽巴掌糊他的脸:“有调戏人的时间还不赶快把血给止住了,就算知道你死不了,这种流血法也能吓死人的好吧?!”
“见你这么担心,我决定让它再流一会儿。”
他嘟起嘴哼唧,“这样你才有媳妇儿的样子嘛。”
错了,鬼才是你的媳妇儿!
我气得头疼,不想再理他,挣开怀抱往前奔走好几步,又赶快停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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