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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昌脸登时变得煞白,缩起了手连连后退。
四周的侍卫却几步上前便将他牢牢地按在了地上,他无法动弹,嘴中胡乱叫着。
突然猛地一阵颤抖,他双目圆睁,身下涌出一阵液体,原来是被吓得再次失禁了。
剩下两名侍卫见状,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腰上的刀。
“啊——!”
一瞬间,手起刀落,两个鲜红的手掌直接飞了出来,掉落在不远处。
鲜血迸溅地他全身都是,刘昌开始不停地拿头撞击地上,痛得面目狰狞,口中大叫,声音已然沙哑:“我的手!
我的手!”
没有人理会他,宁初梅轻笑一声,接着讽刺道:“皇上,你说这种人要是继续留在宫中,是让他接着当太医,还是当太监呢?”
“要当太医,你可都不算个男人了,当太监,这连手都没了可还怎么做事。
唉,着实叫人为难哪。”
刘昌回答不出话来,他瘫倒在地上翻着白眼,明显已经感知不清。
蜷着身子,几次便欲再度昏厥过去。
高彦听了宁初梅的话,似笑非笑地偏过头,看着白桑问道:“这般模样,可解恨了吗?”
白桑抬了眼,她面上的表情冷若冰霜,手中的指甲却已陷入了掌心。
因为他,自己家破人亡,爹娘含冤受辱,无辜死去。
这种人,即便是千刀万剐,又如何能解得了心头的恨呢……
她轻摇了摇头,继续淡淡道:“不够,还有他的眼睛。”
眼睛?含章殿内的众人皆是一愣。
宁初梅最先反应过来,跟着轻轻一叹气,道:“哎,他那双四处乱看的眼睛是该戳瞎,不过这场面——想想都是有些许吓人了呢。”
在场其他人闻言也皆是大骇。
高彦盯着白桑,面前人依旧毫无动容之色。
他皱了皱眉,沉默半晌,再次下令:“你们,将他的两颗眼珠也挖出来。”
周围的侍卫们听了,皆是愣在那儿,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下手。
高彦一眯眼,提高了声音:“还不快动手?”
他们只是普通的侍卫,从未替谁行过刑,又哪里知晓该如何挖眼珠,其中一位上前,为难地道:
“皇上,这,这眼珠可该如何挖……”
高彦瞥了眼他,不悦道:“自然是用手挖了。”
原本已经迷迷糊糊快昏死过去的刘太医隐约听了这话,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他想再次求饶,却痛得半分也动不了。
只能失神地张着嘴,双目眼泪直流,口中无力地说着:
“皇上,还是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于是几名侍卫上前,再次牢牢困住了他的脑袋与四肢。
刘昌本就没多少力气,侍卫的力气又大得多,几番无力的挣扎之后,其中一名胆大的便扶住了刘太医的眼眶,动了动手指,深吸了一口气,便直直往他的左眼抠去——
“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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