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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完单词,吃完早饭,又去上了一节课,回来已经十点多钟了,我又到小卖部去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我的心开始焦虑,禁不住仔细回忆昨夜的每个细节。
林子太黑,看不清。
但可以肯定那个校警的确踢过他。
沥川行走完全依赖义肢,长时间步行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可是,他走得那么好,几乎看不出有什么明显失衡的步态,给人一种假象好像走路完全不费力气。
他会不会伤得很严重?
我继续上课,再下课,已是中午。
我又去打电话,还是那个关机的留言。
我坐不住了,出校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劳驾师傅,龙璟花园。”
汽车里没有暖气,冷兮兮的。
师傅开玩笑说道:“龙璟花园,小姐要去的是阔人住的地方呢。”
“是吗?去看一位朋友而已。”
“龙璟花园差不多算是北京最贵的住宅区吧。”
师傅吐了吐舌头,“你那朋友房子挺大?”
“他住顶楼。”
“我的娘啊,顶楼?你没看错吧?”
“顶楼怎么啦?”
“你知道顶楼有多大居住面积吗?”
“我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前年售楼时我打它楼下过,还看过广告呢。
顶层只有一个单元,好几百平米。
小姐你这朋友——身价不低吧?”
作为外乡人,我对京城的地段和房价完全没有概念,听了这番话,心里也不禁打鼓。
难怪那座大楼的保安大叔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这种打扮,这种妆容,怎么也不像是在这样的大楼里出入的人,倒像是送披萨的。
下车后,我走进大厅找到保安。
还是那个保安,我说:“我想见王沥川先生。
能不能麻烦您打电话请他下来一趟?”
保安打量着我,说:“你没预约吧?如果有预约,王先生会事先告诉我的。”
但他知道我与沥川认识,不敢轻易得罪,想了想后换了一种通融的口气:“好吧,我给他的房间打电话,看他在不在。”
他打了电话,没人接,说:“他不在家。
要不你在这里等着?那边有沙发。”
我走到西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发现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竟然有免费咖啡。
我倒了一杯,加糖、加奶,然后从书包里掏出精读课本。
我没有沥川工作单位的电话。
如果他去上班,中午回家的可能性很小。
可是,如果他真的能上班,就不会关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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