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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思是说,太后不愿意?”
尤氏不屑地笑了声,“隶儿,你何时变得是非不分了?太后有什么理由不愿意做这个事?倘若太后不愿意,何必之前主动让人与我提及这个事?”
“母亲。
你认为这事儿是太后自己想起要做的吗?”
朱隶说这话时,慢慢吃了口茶,不紧不慢,纹丝不乱。
尤氏益发不可思议的口气说:“怎么?不是吗?”
“母亲是不是忘记了?护国公府人越多,对于皇家来说,是越好的事,还是越坏的事?”
尤氏脸上划过一抹惊诧,瞬间沉了下来:“当然是不怎么好的事了。”
“这就对了。
这样不得力的事儿,为什么太后之前想做呢?”
其实这个答案根本不需要多想。
尤氏内心里深深地吃了一惊。
原来皇家里打的是这个算盘吗?因为想着逼走她现在的这个儿媳妇。
“母亲。”
朱隶的声调沉稳地说,“母亲你是个聪明的人,孩儿和敏儿一直都敬重于母亲。
母亲不该被对方抛出的诱饵混淆了视线。”
“可是这事儿——”
尤氏重振起精神,说,“她不走,不离开护国公府不就一切顺理成章了吗?哪户人家不给自己家儿子纳妾的?她难道在家里是没有家教吗?不知道自己老公必须有几个女人侍奉吗?”
听到尤氏这话,朱隶深深地皱了下眉头,茶盅重重地一放在桌子上。
被这个声音震到的尤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隶儿,你——”
“母亲不要忘记了。
当初孩儿是个死人,敏儿没有顾忌这点义无反顾嫁到护国公府,嫁给本王,可如今,新婚不到一个月,母亲硬要让孩儿纳妾,这无疑不是针对敏儿吗?”
“我哪里针对她了?!”
尤氏生气地说,“纳妾是哪家哪户都有的事儿!
不是唯独我们护国公府。
她要是连这点都不能接受的话,认为她是高人一等,她想走就走。
我们家供不起这尊大佛!”
尤氏的吼声,连在门口守着的几个丫鬟婆子,都能听到一清二楚。
方嬷嬷心头一阵紧张。
尤氏不知道而已,可是,她们这些跟着李敏许久的人,都是知道李敏脾气的。
李敏放话了说是要走,肯定是会走的。
到时候尤氏会不会后悔了,可就难说了。
毕竟连太后都声张要挽留李敏。
话说,尤氏怎么会一时糊涂了呢。
现在朱隶都一开始把话挑明了,说明这事儿对护国公府的利弊。
可是,尤氏一点都不能接受。
究其原因,可能是婆媳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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