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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腹都在哪里!
?”
一声由心所发的凄厉惨叫声,惊动了正在病床上胡思乱想的王伦。
直唬得他浑身的肌肉颤抖不已,顿时间只觉胸腔中一股浊气涌来,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心中那股说不出的郁郁之感终于渐散,身体也逐渐恢复了知觉,原有的不适症状,仿佛随着那声突凸闪现的惨叫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伦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脚趾,灵活如初。
他不由一阵纳闷,完全弄不明白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他苏醒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强烈感受到这具体魄的异常,莫非是刚才床下两人的对话触动了这个身体里的残留意识?而且那声惊到自己的哀嚎约莫在什么地方见过?啊,对了!
这不正是当日林冲火并王伦之时,他留下的最后一句遗言么!
王伦呆了半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科学已经解释不了发生在其身上的种种遭遇。
他暗自摇了摇头,现在考虑这些还有何用?
可不是吗?
埋怨无用,愤怒无用,悲鸣亦是无用。
这些都改变不了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眼前这一切,而现在,在这个北宋末年的水浒世界中,他已经不再是一个观众,随着命运的一声哨响,他被替换上场了,不管将来是福是祸,他都已经取代了那个曾经的王伦。
罢罢罢,既来之则安之罢!
想到这里,他终于从沮丧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暗暗在心中发誓:“好吧!
我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该留下点什么,总不成真作个酱油郎?也罢,管它金国辽国,宋江晁盖,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性格,既然退无可退,无法回头,那么就让自己这个“新任”
水泊之主,来重新谱写一曲梁山好汉的赞歌吧!”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活下去!
……
“咚……咚咚……”
几声不轻不重却极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直叫王伦收回了思绪。
同时也打断了火盆边上谈兴正浓的两人,严七和贾三忙住了嘴,在脸上挤出几分戚容,前去开了门。
俩个中等身材、面相精明的汉子跨进屋来,开口便问值,“方才听闻屋内有笑闹之声,可是寨主醒了?”
“寨主他老人家还昏睡着,笑……喧闹之声乃是我俩在替寨主求拜祈福!”
严七动起急智,忙圆话道。
来客对视一眼,都是眉头微皱,面上尽显怀疑神色,只是不再与严七贾三纠缠,俩人径自往床头走去。
留守二人心虚的紧跟其后,贾三有些无话找话道:“方才寨主好像有了知觉,那手臂一动一动的,就是没有苏醒的意思!
两位哥哥,莫不是寨主他老人家回光返照了?”
两位来客狠狠瞪了贾三一眼,并不答话,只是上前给王伦掖了掖被角,又在床前看了一回,见王伦仍没有动静,他俩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自熟的撮了凳子座了。
见来客都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自坐下,严七和贾三心中有鬼的低下头,生怕方才得意忘形的举动引来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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