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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儿还是宝石蓝般通透的夜空不知道何时多了几重云,形成了莲花的形状。
透明的,粉色的莲瓣中略带着些迟疑的闪出一轮明月,银色的清辉从南边一溜亮窗洒落进了整洁的船舱,满屋都是融融宜人的月光。
两个小丫头点了薄荷香,往茶吊子里续了水。
又两个小丫头捧着条盘,各色点心摆在了案几上,随即几个丫头具是躬身退了出去,诺大的船舱只剩下了容善和魏悦两个人。
容善看着对面端坐的魏悦,虽然一袭男装,但是粉莹莹的鹅蛋脸,水杏眼犹如秋波一样明净,悬胆腻脂一样的俊俏鼻子下,一张小口笑靥生晕,令人看着不禁痴了几分。
魏悦尴尬的避开了容善似乎有些太过热切的视线轻声笑道:“真是好巧的很,在这里遇到了二爷。”
容善将点心推到了魏悦的面前,又将她面前的茶盅斟满了笑道:“我……“他之前刚听到容祺将她带到这烟花之地的消息就急着赶了过来,只是这话儿却说不出口缓缓笑道,“是啊,没曾想在这里会遇到魏悦姑娘你。”
魏悦避开了他微带着审视的目光,既然他不问自己也没必要说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容善的涵养倒是帮了她的忙。
若是她不说,容善也决计不会问她这样那样的理由。
两个人就着茶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此番聚在一起少了几分之前的惺惺相惜,多了几分惆怅。
容善终究是先装不下去了,清亮的眼眸中突然多了几分郑重定定看着魏悦:“悦儿,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魏悦看着他眼眸中的火热,即便是再怎么愚钝也读懂了几分,眉头微蹙缓缓垂首手指尖描摹着瓷盅上凸显出来的花纹:“二爷但说无妨。”
“我不明白你为何跟了大哥?”
容善埋藏在心头很久的问题一旦抛了出来,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份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了几分。
魏悦暗自叹了口气,终归是逃不脱干系的。
她对容善的印象倒是很好,清雅干净的一个人,只是为何是容夫人的儿子?若是没有这一层关系,她和他定能成为真正无话不谈的好友,只是太可惜了,她与他注定只能是仇敌。
其实挑明了也好,彼此扯开了,说明了,也许对他对自己都好。
“容善,”
魏悦直呼其名,倒是令容善神情一震,随即便是一抹欣喜,他明白魏悦这是要开诚布公同他好好谈一次了。
魏悦缓缓抬眸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从国公府中回来后,你身边的人是怎么同你提起我的事情的?”
容善似乎忍着痛楚道:“他们说你是魏家的千金这重身份不小心被翠福园的丫头们揭发了出来,彼时我大哥正好在宫中同太子殿下谈及此事及时解了容家的困局。
悦儿,其实不管这件事情怎么解决,我只想问问你的意思?悦儿,一年多时间过去了,我娶你的心思一直没有变,你若是应了,我容善赴汤蹈火也要将你从我大哥身边夺回来。”
魏悦真是败给了他,不禁苦笑。
自己上一世对萧子谦全心全意却换回了那样残忍的结局此生她再也不信情这个字了。
她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复杂,大仇得报,带着妹妹隐居乡间。
她轻声道:“容善,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芳菲小产,我遭人诬陷,还被灌了哑药,生不如死。
是大爷将我从生死一线中救了回来,也是他花了一千金将我的嗓子治好,又花了一斛珠玉将我的容颜修复可以得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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