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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述斐不傻,也不和太子顶嘴,只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完了:“那这里头到底还有什么事?”
太子犹豫起来,开口说话之前,先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张了张嘴发现这个话题不一定是九岁的弟弟能理解得了的,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光珠也是个死脑筋的,只想着护着缮国公的名声了,也是想着把知情人的口都堵上,也就没人能对缮国公如何了!”
徒述斐听得稀里糊涂的,可还是从太子含糊不清的只言片语里总结出了一条线索来:这件事和缮国公有关,于缮国公石宽的名声有大妨碍,知道的人包括了石家的两个老爷,两个太太和其他的几个少爷不知道知不知情。
有什么事情是这般重要的?徒述斐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看了太子一眼,压低了声音问:“当年——咱们太祖打破前朝的时候,是缮国公动手杀得前朝君主?还是他看见了什么?”
太子被徒述斐问得愣住了,没想到徒述斐会想到这件事情上去,赶紧摇头:“不是!
你别瞎想,和那不挨边。”
“那还有什么事情能损伤一个国公的名声的?缮国公又不会通敌叛国!
要是通敌叛国,太子哥你也不会在这和我说了。
不就是想让我拦着点石光珠嘛!”
徒述斐直接揭破了太子的打算。
“这和国事无关,是缮国公德行的事情。”
太子可不敢让徒述斐再猜了!
再猜下去,说不得还要说出什么能把天捅破的话来!
“太子哥,从我进来开始,已经能有两刻钟了。
你也从来不是个不能杀伐决断的人,到底是什么私德让你都难以启齿?”
徒述斐也是服了自己这位大哥了,吞吞吐吐的一点没有平时的决断!
“这样吧,太子哥,既然你说德行有亏,那必然是做了不好的事情。
且这件事情太过不好启齿,可是?”
太子点头。
“不就是拦着石光珠嘛!
我接了。”
徒述斐也不费力气问太子了,“不过,我可没有这般没脑子的石大哥。
等我把他弄回来之后,要好好的给他洗洗脑子!”
“你当初教贾赦和冯唐的时候,可没说不赞成以杀止恶。”
太子听徒述斐应了,心里一块石头就落地了。
有些事,他还真不好出面,徒述斐却可以。
“那是止恶!
难道把他们胳膊腿敲断圈起来不能止恶吗?觉得他们多嘴就灌下去一碗药毁了嗓子不久好了?他们能一面对缮国公置之不理,一面又做戏给外人看,他石光珠怎么就不能?”
徒述斐也是觉得够够的了,“以前还觉得石大哥少年老成,如今看来,都是假象!”
人家的内心那是一颗火辣辣赶尽杀绝的狠心啊!
“拦下他免得他铸成大错是其一。
再有,他自小就离开了父母身边,和父母也多有生疏,没得过父母的关爱,可无论如何,那也是父母不是?他能下如此杀心,其中的隐情我不可说,你也别问,只记得让他别如此偏激就好。”
太子这般叮嘱了徒述斐一番,兄弟之间的这场谈话才算是结束了。
徒述斐也没在清华殿用午饭,心里有事,吃饭都不香。
等回了撷芳殿,叫来张强张壮:“你们去社稷院,把石光珠给本宫绑来!
如果他反抗,就给本宫敲晕他!”
张强心里念叨“果然来了”
,也没听徒述斐的两个人都离开,留下张壮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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