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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听说黄莺去找黄鹂,要和黄鹂一起睡。”
刘婆小声把新近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安怡:“老太太可是有吩咐,让黄莺贴身精心照料姨娘的,这些天来黄莺也的确都和姨娘住在一起,今天她突然这样,黄鹂当然要多问两句。
她说她的被褥不小心给茶水浸湿了,姨娘可怜她才让她去找黄鹂。”
这话谁也不信,毕竟吉利自怀孕之后就格外娇气小心,处处都离不得黄莺,根本不可能轻易放黄莺走。
但大家都猜是她想背着人做什么事,谁也没想到她是因为把被褥全部剪坏了。
刘婆走后,兰嫂和安怡主动请缨:“要不要婢子去看看?”
安怡道:“不用,她那药有问题,你去了反倒容易惹一身腥。
告诉她们,都别往那边凑,不然一出事,离她越近的越要倒霉。”
又递过五两银子:“你当着其他人的面赏给刘婆,记得要好好夸夸她忠心。”
兰嫂听命出去赏钱传话,安怡则往薛氏房里去。
薛氏刚把安愉哄了睡着,见她进来十分欢喜地招她在身边坐下:“到娘身边来坐,累了一天,怎么还不睡?”
“我不累。
弟弟都好?”
安怡挨着薛氏坐下,顺手拿起她放在一旁的针线活看,见是一件珍珠红的锦缎银鼠皮里袄子,款式活泼,知道是给自己做的,笑眯眯地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真好看。”
薛氏满足地看着她笑:“这样白生生的衬着多好看!
毛毛还好,就是刚才睡前不许吹灯,说是有鬼,害怕,好一歇才睡着了,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
也怪了,昨夜里还好好儿的呢。”
安怡把顾大嫂等人瞧见吉利背着人吓唬安愉一事说了,道:“好好哄一哄,过几日忘了就好。”
“盯防得这样紧,竟也叫她得了手。
这还没生出来呢,真要是生了个儿子,还不知要做出些什么事来。”
薛氏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恨个不休。
也不怪她这样生气,小孩子魂魄弱经不得吓,毛毛这还算是胆子大的,若是那体虚胆子小的,因此生病高热而亡的也不是没有。
安怡道:“所以要盯紧些,尤其是这几日。”
薛氏大为紧张:“怎么了?”
安怡叹了口气,也不怪安老太瞧不上薛氏,她已经几次三番叮嘱薛氏一定要小心吉利护好安愉,薛氏还是不但不知道吉利的事,儿子被人惊吓了也不知道,下人也只管告诉她而不告诉薛氏,似这样的主母也真是少见,难怪当初这母女二人会给一个半路买进门的贱妾压得那样惨。
薛氏见女儿一脸的无奈,稍许有些尴尬,嗫嚅道:“我一直都紧紧盯着毛毛的,不叫他离开我的视线。”
突然想起之前安怡曾告诉过她的那件事,不由眼睛一亮:“可是她不行了?”
从前她还觉得这事儿太过阴毒恐怖,想要提醒安保良,现在却是半点不心软了,恨不得吉利这样狠毒的人早点得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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