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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保卫知县安全,不在他们职权范围内。
就算滑县令被人大卸八块,跟他有个毛球关系?上面有的是大个顶着,自己管的着么。
焦榕却是脸皱成了一团,“我的小爷,话不是这么个说法啊。
衙门口这几头蒜什么意思,您心里还没数么?遇到敢架县令票的趟将,他们有个鸟毛用啊?再说我那妹丈,他不是去陕西抗虏去了么。
他要是在家……他要是在家,就自己来请您了。”
他有句话没好意思说出来,就是他要是在家,还用的着我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你么。
直接让他拿出千户的威风,长辈的派头,给你下个条,哪怕他不是你的直管上级,你还能驳个伯父面子不成?
“承祖,外面是谁在啊。”
焦榕人矮声高,这声音高一声低一声,总算是
惊动了正房里的杨家如夫人柳氏。
杨承祖对这个便宜娘,却是从心里感激。
别的不说,要是自己病的时候,没人家伺候汤药,恐怕刚穿过来,就给埋了。
“娘,没事,就是衙门口有点事,一会我把他打发走,就给您买早点去。”
他一回头冲焦榕瞪眼道:“这大早晨起来,你就在这大喊小叫,把我娘都惊动了。
你上次惹爷那事,咱两还没算呢。
你要再不走,信不信我把你塞井里去。”
焦榕是个乖觉的主,他不理杨承祖,朝那正房大喊“老夫人,您给说句话吧。
咱们张县尊被趟将架了票,眼下要是杨小旗不出手,他非让趟将给卸了不可。
要是张县尊出了什么闪失,到时候怕是杨小旗也脱不了干系。”
“嘿,我说你还来劲了是吧!”
杨承祖把脸一沉,劈手提了他的前襟,把人提了起来,就想把他扔出去。
可是柳夫人终究是个胆小的,隔着窗户怯生生叫了声“承祖……”
“孙子,便宜你了。”
杨承祖把人一丢,用手指道:“你老实在院里待着,敢乱动,爷不管谁的面子,也非劈了你不可。”
然后一溜烟似的跑进了房里,跪倒在地道:“娘,对不住,大早晨起来的,就让那孙子把您闹醒了。”
他只叫了她一声娘,就把柳氏感动的热泪盈眶,不知怎生是好。
一个做侧室的,能被嫡出的儿子喊一声娘,这是什么样的抬举啊。
按说她一个妾室,人家嫡出儿子,不拿正眼看她也是道理。
这三十出头的妇人忙不迭道:“好孩子快起来吧,咱们这个人家,也讲究不起这许多规矩。
娘是个妇道,不敢干涉你们男人的事。
不过我只听说过,这张嘉印据说是个清官来着。”
清官贪官,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承祖心里嘀咕一声,这清官被大卸八块时,是不是能少砍两刀?不过娘既然这么说,意见显然很明确了,别的不说,单冲人家伺候汤药这个恩情,这个面子就得卖不是?
“娘,您放心吧,孩儿有分寸的。”
等他走到院中,焦榕果然还在那没走,被他一把扯过来问道:“说,架了张嘉印的,是哪一路的神仙?哪条道上来的人,敢架七品正堂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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