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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盆炭火发出噼啪声响,虞清欢手里的汤碗到底是没拿稳,摔在了桌上,汤汁洒落,沿着桌子流淌在地上,打湿了两人的衣摆。
虞清欢张了张嘴,想说不是谢知礼,可方才谢知礼那副样子,是个人都会起疑,这会自己说不是谢知礼咬的,和是谢知礼咬的,难道有什么区别?
丈夫才死,就和小叔子纠缠不清,还迫不及待寻了其他男人当靠山。
若是让沐淮安知道,他会如何看待自己?
想到这,虞清欢咬紧了牙关,这伤只能是谢知礼干的。
看见她的反应,沐淮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真是谢知礼。
他垂在身侧的手掌骤然收拢,甲尖深深刺入掌心,艰难开口:“是他强迫你?”
虞清欢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心想:不算强迫吧。
从一开始,自己就是自愿的,只不过是后来情况有变,谢知礼给不了自己想要的,自己又找上了萧景和,昨夜才会起了那种纷争。
可是这些,自己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楚明白。
半晌,她摇摇头,“你别问了。”
虞清欢说着,便想收拾打翻的汤碗,伸出去的手却被沐淮安握住。
他掌心温度冰冷刺骨,惊得她呼吸骤停,她怔怔的看着沐淮安,一双眼睛里满是不解。
窗外风吹得窗棂簌簌作响。
沐淮安喉结剧烈滚动,他太在意虞清欢和谢知礼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为了在侯府生存,在王氏和谢知礼之间,她选择了谢知礼?
“清欢,你有难处可以同我说,不论什么,我都能想办法替你解决。”
他说出这话时,虞清欢清晰的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曾经在谢知文那里见过的情绪。
她猛地抽回了手,一颗心狂跳,“我没有难处。”
沐淮安却不信,“虞家待你并不好,侯府王氏不是和善之人,阿文不在,谢知礼狼子野心,他逼迫你......”
“沐淮安!”
虞清欢急得打断了他的话。
看着沐淮安错愕的目光,她无奈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有强迫我,你也不要再猜了。”
沐淮安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里头的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
虞清欢看着他面具边缘渗出的冷汗,意识到,他的风寒,根本没有好全。
她眉头紧蹙,觉得沐淮安真的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我让小五去找郎中。”
说着,她转身便要走,手却再一次被身后的沐淮安拉住,指尖被他冰凉的手掌覆住。
可这一次,沐淮安却从身后抱住了她,灼热的呼吸地扑在她后颈,胸腔里的心跳急促作响。
“别走。”
他的手都是颤抖的,喉结重重滚动,将往日的自制和守礼碾碎在唇齿间:“我想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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