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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了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等我从佑姬处回来,天已经暗透了。
我进了房,累得倒在了榻榻米上,今天跪坐了那么长时间,都快把我的膝盖磕肿了。
真不知她们是怎么练出来的。
我躺了一会儿,坐起了身,揉着发麻的膝盖。
揉了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叩门声,“谁?”
我问道。
“沙罗,是我,小宰相。”
“嗯,等等。”
我撑着地面站起身来,这厚重的衣服令我行动不便。
刚移开门,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轻风略凉的涩香,心里暗叫糟糕,刚要关门,一个高挑的身影已经闯了进来。
凭着这香味,不用看我也知道来者是何人。
“小宰相!”
我心里一阵发紧,朝门外怒喊了一声,这该死的小宰相,竟然出卖我。
门外早没了声音。
她一定还觉得是件很风雅的事情吧。
我定了定神,道:“天色已经这么晚,高明大人怕是走错了地方吧?”
源高明已经换了一身藤紫色的直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沙罗,既然你说了明白我的心意,那么今晚就一解我相思之苦吧。”
话音刚落,他就轻轻捉住了我的手。
我手上的扇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神经病!”
我骂了一句,伸手把他推开,朝门口跑去。
可是——我忘了自己身上沉重的累赘。
刚跑了一步,就被他拉住衣袖拽了回来。
好啊好啊,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平安朝的女人都要穿这么繁琐的衣服,那么沉的衣服绝对影响逃跑,好比监狱里的犯人脚上绑着大铁球,这平安朝的男人就是狠啊,怕追MM追不上就想了这么有效的烂招,利用MM爱漂亮的虚荣心,用漂亮高贵的衣服作为诱饵,让MM们高高兴兴地乖乖走进男人的圈套里,让他们为所欲为。
正胡思乱想着,我已经被他推倒在了榻榻米上,本来这么沉重的衣服已经很难站起身,就更别说还被他按住了。
现在的我,就好像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粽子。
“源高明,你不是自己还说‘欲折樱花去,惜花怕折枝’吗?现在怎么变卦了?”
我低声说道,心里倒慢慢平静下来,对付他,我一点也不用担心。
“沙罗,你们唐土不是也有一句汉诗,‘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他优雅地笑着,牢牢握着我的手。
这个男人,还蛮会找借口的。
不过不知为什么,这个男人并没有给我一种压迫感,他不像西泽尔那么让我从内心感到恐惧,反而让我产生了捉弄他一下的念头。
我干笑了几下道:“既然这样,沙罗也没什么可说,请让沙罗为大人更衣。”
他似乎微微一诧,随即又愉快地笑了起来,道:“好。”
我继续干笑着,伸手去替他解直衣,刚碰到他的直衣,我就愣住了,不知该怎么解这么复杂的男装。
他看出我的窘态,不由得一笑,牵起我的手轻轻一吻,“纤纤素玉手,不知何解衣。
沙罗,你还真是可爱呢。”
说着,他自己动手熟练地脱下了直衣,直到剩下内里的单衣,他的动作还真熟练呢,一定经常干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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