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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堂的惯会欺负人!”
那女使愤愤地搭话。
“怎么回事?”
公仪衾淑问道。
“无非就是冬日里的吃食炭火,这些年闹来闹去的也没个新鲜,不过这回康小妻同屋里的丫鬟们都挨了一通板子。”
“板子?”
“以往都好好的,这回不知怎的了,许是这些年来被她欺压的再无可忍耐了,康小妻竟顶撞了柳小妻,不仅如此还动手甩了柳小妻身边婆子的脸,当时连奴婢都看呆了。”
艽荩一五一十的说着,几欲将她当时的震惊再与自家小姐重现一遍。
“康小妻最是胆小温厚了,怎么…”
公仪衾淑心下疑惑。
“再温厚的人长年累月的被欺压也总有爆发的时候,不过奴婢瞧着康小妻着实可怜,挨了板子一身的伤,现下过冬连吃食炭火也不够。”
芳草又开口道。
“是怪可怜的。”
艽荩点点头。
“不如…不如小姐接济一番?”
芳草试探性的开口。
“今日事想必已经传到了母亲耳中,母亲治家严谨,自会处理,我何故要掺和进去?”
公仪衾淑取下杯盏,又将热酒置于一冷杯中,待它凉些。
“可再怎么说大公子与您同胞之谊,康小妻又是大公子生母,现下大公子出府,您若再不照拂着…”
“你这丫头今日为何话这样多?”
芸娘端着铜盆走了进来,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芳草。
“奴婢,奴婢…”
芳草吞吞吐吐。
“行了,少惹姑娘烦,你先下去,这儿不需要你伺候了。”
芸娘将铜盆放置好转过身来对芳草说。
“是。”
芳草点了点头俯首出去了。
“姑娘可是觉得蹊跷?”
芸娘拿起扇子对着杯盏扇了扇。
“任是再大的蹊跷也同咱们无关,随她们闹去吧。”
公仪衾淑手撑着脑袋一侧,偏头看着门沿。
二月十七是公仪衾淑的生辰,亦是亦姝的忌日,公仪衾淑早早备下些折纸元宝,晨起打点好便要前往祠堂祭拜,公仪衾淑很少有机会去玄云观祭拜,也只有在亦姝离世时才在那里做了一场法事超度,平日里只在家祠祭奠。
公仪衾淑刚欲出门,却被一边的芳草拦着,芳草看了看天色开口道:“姑娘不若等上半个时辰罢,现下估摸着主君正在呢。”
公仪衾淑看着天色点了点头。
待公仪衾淑到了祠堂处,只见内堂之中站的却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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