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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雨升俯下身去,看了看从窦鸿德身上掉下来的东西,竟是一些簪子手镯之类的,他“嘿”
了一声,转头对鹿明烛一挑眉:“我以为就是个江湖骗子,原来还是个盗墓的贼!”
&esp;&esp;“你要看吗?”
鹿明烛还站在石棺上,没接李雨升的话,兀自起了个话题,李雨升瞥了一眼地上已经腐烂了的尸首,“噫”
了一声:“死人的卧室,有什么好看,我不看。”
&esp;&esp;“好吧。”
鹿明烛应着,自己回头看了一眼,“这是合葬,八十岁的老人和十六岁的少女,少女一直‘活’到现在。”
&esp;&esp;李雨升闻言簌然抬头,重新看向地上那具腐烂的尸身,还没开口,鹿明烛就像早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轻声道:“那是老人的肉身,少女的肉身还在里面,因为死前挣扎太过断了骨头,肉身不足以支撑,不然窦鸿德一开棺看到的就不是两具尸身,而是一个厉鬼了。”
&esp;&esp;“哼,还不如让厉鬼把这老东西给咽了。”
李雨升鄙夷地看了一眼窦鸿德,扯下窦鸿德身上的裤腰带,把窦鸿德从嘴到手再到脚都扎了个紧实,随手丢在一边,转过身去却见鹿明烛还站在棺材沿上。
&esp;&esp;李雨升觉得奇怪,心说难道是为那殉葬的少女哀悼个没完了吗?鹿明烛经历过那么多事,早不是这样的性格了,继而脑子转了一下,无师自通,迈步走到了石棺旁边。
&esp;&esp;棺材本身加上垫高快要两米,比李雨升还高出一点儿,他站定在石棺前,仰头对着鹿明烛笑了笑,伸出手去:“来,我抱你下来。”
&esp;&esp;鹿明烛低头看着李雨升,嘴唇动了动,轻道:“我自己下得去。”
&esp;&esp;“我想接着你。”
李雨升笑得更开,愈发贴近石棺一步,“乖,我抱你下来。”
&esp;&esp;鹿明烛身后的月亮已经恢复了皎洁的白光,莫名在这恐怖又杂乱的院子里落下柔和的氛围,感官实在诡异到极点,鹿明烛却慢慢向前倾身,抬腿自半空迈下。
&esp;&esp;他垂直着向下坠落,不过半米就被李雨升接在怀里。
&esp;&esp;人的血总是热的,故而体温也总是暖的。
心跳总是有力的,故而呼吸也是鲜活的。
&esp;&esp;鹿明烛在李雨升的怀里闭起眼,像是只能有几秒钟的沉浸便餮足一般,强迫自己开口,用很轻的声音破坏温和的气氛:“……用九通锁是我一时情急,不要告诉扶应和骆欤非。”
&esp;&esp;“嗯?这也是得瞒着的?”
李雨升没放开鹿明烛,仍旧搂着他的肩,低头问着,随着唇间吐息不断吹动鹿明烛额顶的一缕发丝,他干脆张开嘴,将那缕头发抿进了嘴里。
&esp;&esp;“我的纸符与铜钱是黑无常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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