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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被从身上扒了下来,他两三下解下腰带,薄唇溢出的冷笑既危险又邪冶。
姜誉西心凉的厉害。
男人已经伸手将她重新拉进怀里,她忽然疯了一样从他沾着水的胳膊下面挣脱出去,手指还未碰到门的把手,后背便被一阵大力抵压在青白厚重的磨砂玻璃上。
花洒的水还在继续放着,水珠顺着发间向下蔓延,她姣好的曲线正对着他,两人离的那般近,狭小逼仄的空间,雾气蒸腾,愈发迷离。
心慌的不行,扣在他腰间的力气却是一丝都挣脱不得,又慌又急,在反应过来之前,张口便向他的光裸的肩膀咬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痛,裴纪廷只是闷哼一声,站着不动任由她咬着,眸子眯的越来越深。
直到血腥之气从她舌尖弥漫开来,她才猛然松开他瞪他,呼吸凌乱不堪。
对上他那染着醉意双邪冶的不像的眸,心底更慌了。
那炽热的温度忽然进入她的身体——
在意识到那是什么,誉西猛地一愣。
除了那一晚,结婚之后她和裴纪廷还没有超越界限的行为,而那一晚姜誉西是醉的,毫无意识的,所以她几乎没什么印象。
她本能的认为……他们两个也不会发生什么……
她木讷的没有任何动作,压在她身上的力气陡然增大,一手制住她翻腾的腰,一手抬高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全是猩红危险的暗芒,邪冶性感,带着浓烈的蛊惑。
他的动作,却是不急不缓的。
恶意,暧昧。
姜誉西觉得自己快要疯掉。
尤其一想到他刚碰过别的女人又过来碰她,便从被他撞击的七零八碎的心底带出一丝一丝粘稠的恶心,胃里难受的仿佛有什么要翻腾出来。
可是她愈发滚烫起来,他又吻了下来,“嘴上说是嫌我脏,碰两下就成这样。
嗯?”
裴纪廷直勾勾的从上向下看着她,衬托出一种妖冶的错觉。
她宁愿裴纪廷像之前那样粗暴,也不愿他这番细腻缓慢,好像在一丝一丝的拨开她心底最脆弱的防线,让她自发的想要接纳他的入侵。
裴纪廷唇角的弧度在她视线之下开始模糊。
关掉花洒,裴纪廷将她两只胳膊托在肩上朝房间中央的大床走去,只简单的随手拿起一条浴巾擦了擦她的身子将她放在床上,再次欺身压了下去。
……
痛……
四肢百骸都是激烈运动之后的疲累感。
手指,腰,腿,身上没有一处不是酸痛僵硬的,姜誉西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昨晚的情景在她脑中重现的同时下意识朝床侧看去,偌大的双人床另一侧空空荡荡,裴纪廷已经离开。
扶着发涨的额头下床,从浴室简单冲洗下身子出来,随便从衣橱里扯出几件衣服穿上,遮住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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