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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无奈,自己知道自己处境,没有资格琢磨那些。
可是现在不能靠近,等她做回温定宜的时候,这种机会就再也不会有了。
她垂下脑袋感到落寞,隔得太远了,他有他的辉煌人生。
自己呢,以后先得操心哥哥们,将来年纪实在大了,找个猎户、果户什么的,凑合嫁了,混个温饱就完了。
本来挺高兴的,突然变得郁郁寡欢起来,七爷在一旁观察他半天,也跟着回头观望。
什么都没有,老十二清高,不像他似的,还纡尊降贵与民同乐。
小树看不见他不大高兴,他忽然尝到一股酸味儿,清了清嗓子说:“树儿啊,我想吃鱼,明天咱们上池子里叉鱼好不好?”
定宜唔了声,“您想吃鱼啊?鱼得白天逮,可是白天要赶路呢!
要不您忍忍,等到了驿站,让他们给您来盆辣子鱼头。”
七爷觉得很无趣,人也恹恹的,撅了根树枝在地上划拉,“耽搁一会儿也不要紧的……”
“一百多号人停下等咱们去逮鱼?”
好像不大行得通吧!
再想想人家是主子,要她穷操心么!
她歪着脑袋说,“反正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就怎么……欸,鸟儿能吃啦!”
肉被烤得滋滋冒油,吹掉点灰,她手忙脚乱往下撕肉,递给他说,“您尝尝,不好吃可别骂我。”
哪儿能呢,七爷现在对着他都没脾气了,接过来小口的嚼,边嚼边点头,“像鸽子肉,还不赖,就是烤的时候过长,老了。”
她听了低头尝一块,笑道:“还真是,是我疏忽了,拿它当鸡烤了。”
这时候那金送兔肉和獐子过来,七爷挑了两块往她手里塞,说:“别吃那个啦,嚼不动。
来吃獐子,看看人家烤得多鲜嫩呀。”
她谢了恩,把猫头鹰搁到旁边,一块方方正正的肉摆在腿上,从褡裢里找块饼托着,顺着丝缕一片片撕那肉,撕完都夹在饼里,仔细对折起来。
“这是干什么呀?肉夹馍?”
七爷笑道,“你小子真懂事儿,有眼色,会孝敬主子。”
没轮着她说话,直接把饼接了过去。
定宜无声叹息,那饼她是包给十二爷的,十二爷不像七爷这么悠闲,人家肩头担的事儿多,哪儿有空跑出来晃悠啊。
要说这七爷也怪的,老往这儿凑,什么道理呀?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她笑道:“给主子换换口味,就不老想着吃鱼了……主子您坐,奴才瞧鸟儿去。
才刚挂在火堆边上呢,别不留神叫火烤熟了。”
说着带上了肉和褡裢,起身往她的小帐篷去了。
重新再预备,肉撕得细细的,都包好了,悄悄潜进十二爷的牛皮帐篷里。
帐篷里就他一个人,沙桐大概上外头弄吃的去了,十二爷坐在灯下,正对着蜡烛穿针引线。
她吃了一惊,“您这是……要缝补衣裳?”
十二爷嗯了声,示意她看膝盖上的大氅,“先前过林子被树枝刮了,破了个大洞。”
出门在外确实不方便,可是沙桐也没好好伺候,怎么能叫主子补衣裳呢!
她赶紧上前接了过来,“您吩咐一声就是了,我也会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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