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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珠默不作声去了东稍间捧了烛台回来。
冰绿撇嘴:“大白天的你拿这个做什么?”
阿珠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姑娘需要。”
“姑娘——”
冰绿扭头去看乔昭。
乔昭颇意外阿珠的细心,笑道:“我确实需要。”
此时是春日,她用到火盆,那么必然是需要烛火的。
冰绿一听,警惕瞪了阿珠一眼。
这外来的心眼忒多,真是讨厌!
阿珠淡定移开眼。
乔昭点燃蜡烛,把那叠纸凑到火舌上。
冰绿骇了一跳,扑过去抢救:“哎呀,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奈何火舌太厉害,一叠纸转瞬烧起来,乔昭随手丢进火盆里,很快就燃成了灰。
冰绿心疼不已:“姑娘,您怎么把好不容易抄写的佛经烧啦?”
“写的不满意。”
乔昭温和解释。
冰绿不可思议睁大了眼睛:“这还不满意?姑娘,婢子觉得您写得好极了。”
她想了想道:“比老爷的字还好看!”
“光好看是不成的。”
乔昭冷眼瞧着火盆里连火星都没了,只剩下一堆灰烬,这才吩咐两个丫鬟,“你们收拾一下就出去吧,我在这里抄几篇佛经。”
“是。”
两个丫鬟把书房收拾干净退出去,乔昭铺纸研磨,出了一会儿神,提笔写起来。
一个个潇洒飘逸的字如耀眼的花,依次在她笔下款款绽放,是与先前被烧掉的佛经全然不同的字体。
不知过了多久,乔昭放下笔,目光落在纸上,神情怔然。
这是极像祖父的字呢,这样一来,无论中途有什么阻碍,她一定会如愿见到那位大长公主的。
街上人声喧嚣,临街的五福茶楼的雅间里却很清净。
池灿叫了一壶茶,临窗而坐,自斟自饮。
不多时走廊里响起脚步声,片刻后杨厚承推门而入,大大咧咧在池灿对面坐下来,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灌下。
“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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