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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都心照不宣地笑笑,很自然地岔开了话题,谈论起当前的经济形势来。
夏宏远这才注意到女儿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还当她是过来陪自己的,欣慰之余笑着打发她:“不用陪着爸爸,去认识几个年轻的朋友。”
苒苒无奈,只能又装模作样地端着杯酒凑到几位富家女的身边,听着她们讨论如何败家花钱。
就这样被迫旁听了半节糅杂着时装、美容、旅游等诸多内容的时尚讲座,她实在是熬不住了,无奈之下只得扶墙离去,继续找了个角落猫着去了。
幸亏这一回没人再过来搭讪,叫她一直安安稳稳、清清静静地躲到了酒会结束。
谁知临走的时候,又在门口碰到了邵明泽。
邵明泽此时也要走,龚市长竟然亲自送到了门口来,两人立在门廊下低声交谈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夏宏远见状也就很识趣地没往上凑,只远远地和龚市长打了个招呼,便带着苒苒下了台阶。
苒苒不经意地回头,却不想和邵明泽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他向她微微颔首,然后便转开了视线,偏着脸和身边的龚市长说起话来。
夏宏远见女儿回头,也跟着瞅了一眼,回过身来低声给她介绍:“那人叫邵明泽,前几年出头搞了个华兴科技,很有本事。
他们邵家祖上虽是咱们宣安人,不过是世家,出来得又早,也是最近这两年才参与这样的老乡聚会。”
苒苒点点头,心里却总觉得邵明泽对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偏又说不上来。
上了车,她转过头看向车窗玻璃,借着反光细细打量窗户上面的自己。
在灯光的掩饰下,她倒是算得上娇俏美丽,不过也远不到叫人一见惊艳、再见钟情的地步。
她实在想不透他是因为什么这样注意她,索性也不再去想,闭了眼靠在椅背上假寐。
车子停到了她租住的房子楼下,夏宏远亲自送下车来,将她送到单元门口仍不肯离去。
他小心地拿捏着自己的用词,试探地问:“苒苒,前些年爸爸一直忙着生意,也没能顾上你,你怨不怨爸爸?”
夏宏远前些年忙是忙,不过却不是因为忙才顾不上女儿,而是他身边又有了新的娇妻和爱子,再没有工夫去惦记前妻和女儿。
其实这事夏宏远和苒苒心里都明白,可偏偏都不能实话实说。
苒苒觉得若是直接回答“不怨”
,反而显得太过虚伪,于是就没说话,只低着头沉默。
见她如此,夏宏远反而更觉心虚,迟疑了一下,又解释道:“当年……我和你妈妈性格上合不来,这才走到了离婚的地步,可不管怎么说,爸爸从来也没有……”
苒苒听着却只觉可笑。
性格不合?那没发达之前怎么没觉出性格不合?为什么还能和和美美地过了十几年?钱是让性格变了,还是让心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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