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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容苑因此而热闹了些。
各宫嫔妃,无论是想寻些事打发常日无聊的还是想巴结这位昭容娘娘的,都在此时登门拜访,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亦或是哭上两声、以帕子拭一拭泪,劝她节哀。
傍晚,霍祁来时告诉席兰薇:“又死了一个。”
这回还是在长阳街头,在一家名气不小的酒肆旁边。
听说他刚踏出酒肆的大门就遭了暗算,并没有过几招就丧了命。
虽是没有什么证据,但大约因为对于这方面的事她只见过楚宣,便自然而然地猜到了楚宣头上。
在楚宣当晚再“造访”
漪容苑时,她就更加确信这想法了。
“新伤压旧伤,楚公子小心行事。”
凝视于他肩头本该好些、衣襟处却渗血显比昨日更多的伤口,席兰薇话似笑侃,面上却半分笑意也无。
目光上移,与他视线一触,她的声音更冷了两分,“你会害死沈宁。”
“他们不会查到表哥表嫂身上。”
全不在意地一摆手,楚宣吁着气笑道,“禁军都尉府对这样的事都见怪不怪了。”
分明的不在意。
席兰薇只觉得眼前之人手段太可怕,行事又诡秘,不知还能同他说什么。
每每与他相见,她都浑身发冷,但心底好像又没有过多的恐惧,无比平静。
“楚公子突然杀禁军都尉府的人,是他的意思?”
黛眉微凝,问得楚宣一怔:“谁?”
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楚宣一笑:“哦,你是说越辽王?”
她仍是看着他,无暇多理会他的明知故问。
“并不是,越辽王跟这事当真没什么关系。”
他说着睇一睇她,又笑道,“好像一出什么不好的事,你头一个想到的总是越辽王。”
气息稍沉,席兰薇眼睫微垂,算是默认了他这看法。
静了一静,她又问了一句:“那是为什么?”
原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此事大抵同自己有关,她才忍不住地追问。
却是等了须臾,才等来了楚宣的答案,只有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解闷。”
“你杀禁军都尉府的人‘解闷’?”
她再度看向他,显有不信。
“那帮废物。”
楚宣轻笑着,玩世不恭的态度,“沈宁行事再精明,也能被这帮手下搅得一团糟,我杀几个格外废物的解个闷,也算帮他个忙。”
“……”
好一阵无言以对,席兰薇很快意识到他的用词,“几个?!”
便是说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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