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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听阮瑾年愿意让钱大夫替他儿子诊治了,高兴的跪在她面前磕头道:“多谢阮姑娘,阮姑娘真是菩萨心肠。”
对于这种前倨后恭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阮瑾年哪怕知道他有苦衷,也提不起好感来。
她勾了勾唇,说不出安慰的话,牵着阮瑾厚的衣袖,拉着他回后院了。
温嬷嬷领着江余氏,教她怎么安排这些事。
后院,阮安又一次愧疚的道:“百龄,你娘走了,爹却没能代替她照顾好你。”
阮瑾年转过身看阮安笑了笑道:“爹,这学堂是我提议开的,现在外面传出这样的谣言来,是我自作孽,还连累了你。”
阮安叹口气道:“别说他们不过是传我得了肺痨,即便是传我得了瘟疫,也伤不了我分毫。
爹只担心你,这谣言传出去了,往后可怎么说亲?”
阮瑾年想起宋漓表哥,略黯然了片刻,释然的笑道:“爹,我不嫁人难道你还养不起我吗?”
阮瑾厚握着拳头道:“姐,爹养不起,我养你。”
见阮瑾厚和她疏远后,说出这样动听的话,阮瑾年一扫阴霾,忍不住抱起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阮瑾厚不好意思的喊道:“姐,我都七岁了。”
阮瑾年大笑道:“你是腊月二十四生的,现在还早着呐。”
阮安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两姐弟高兴地玩耍,也忍不住笑了,他呢喃道:“云娘,你看到了吗?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姐弟都很好。”
闹腾够了,阮安带着阮瑾厚回西厢书房了。
崔夫人带着女儿进来了,她见阮瑾年坐在院中,凝视着老树的根须,准备退出去,等会儿再来。
阮瑾年抬头看到面色苍白的崔夫人,笑问道:“崔夫人,你身体还没好,起来做什么?”
崔夫人牵着还有些恐惧的崔永悦上前几步,打起精神笑道:“三姑娘,我听到院子外面吵闹异常,所以过来看看。”
阮瑾年笑道:“惊扰夫人了,真是不好意思。”
崔夫人坐在阮瑾年对面的椅子上,笑道:“三姑娘这话说得让我无地自容了。”
她摸了摸崔永悦红润的小脸,笑道:“当初我们母女病重流落荒野,若非三姑娘搭救,恐怕尸骨都已经腐烂了。
这份恩情,永世不敢忘怀。
我没拿三姑娘当外人,三姑娘又何须对我这么客气。”
阮瑾年笑笑不语,当初决定救她们,只是不忍心看到两个生命孤苦无依的死去。
可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了,崔夫人出身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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